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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宗对着众人道:“诸位都听到了,有三家赞同,郁先生也赞同,有劳大家配合我作法,有劳了”。又对元陆道:“元先生,你若是配合我做完法术,心中疑团自然就解开了”。
元陆看众人都答应,不好太坚持,一个法术而已,缓缓说道:“先看看你的法术也无妨”。
朱朝宗对着众人又道:“各位不要紧张,我的法术比‘搜身’简单多了”。
将郁合尚面前的桌子竖过来,摆在两排椅子当中,把三个木格的空木盒放在桌子中间,对四家的人说道:“你们六个,对,就是你们,坐近一些,再近一些,手放到桌子上,对,保证手要碰到木盒,好好,就这样”。
又对着崔少陵说:“你起来,站到堂下去”。
崔少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走到堂下,站在一根柱子旁。
除了崔朱二人,四家共六人,都围着桌子坐着,手放在桌子上伸向中间,中间放着那个空木盒。
朱朝宗对着谢如君道:“请借娟帕一用”,谢如君妙目瞧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娟帕,帕子角上绣着两朵莲花,蓝色娟面上配着白色莲花,显出一种清新淡雅的情调。
娟质的手帕上发出淡淡幽香,朱朝宗接过手帕,盖在木盒上,说道:“各位不要碰手帕”,转头对郁合尚的三位随从道:“你们来帮忙,站到厅堂中所有蜡烛边上,听我的号令,我一说灭烛,你们就将蜡烛熄灭,我说点灯,你们就点上,听明白没有”。
见随从们点头,朱朝宗站到堂下,和崔少陵肩并肩,在堂下找到一只短木棍,对着众人道:“准备好了,开始,我会念三遍咒语”。
用木棍敲着柱子,一边唱起咒语来:
“天灵灵地灵灵,孤山老君下凡尘,胯下三颗火轮,脚踩二尺高靴,化身湖上钱老六,从女儿浦船上来此,还原基本法,丹药现身”。
敲击声暗含节拍,抑扬顿挫甚有节奏,一段咒语居然念出了rap的感觉。
唱完第一遍,朱朝宗猛地喝道:“灭烛!”,三位随从赶紧灭掉火烛。
此时正值八月十五,月亮本应又大又圆,但是天上乌云密布,将月光遮的严严实实,灭了烛火,大厅里居然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朱朝宗于黑暗中不住敲击柱子,声音提高八度,将咒语又念了两遍,一遍比一遍高,到最后竟成了嘶喊。
大厅里只听得朱朝宗的咒语嘶喊声,黑暗中瞧不出任何物件的影子,显出一丝丝诡异来。
“点灯”,朱朝宗念完三遍,吩咐点灯,大厅里又亮起灯火,映着众人茫然无措的脸庞。
“诸位起身,对对,现在换人,换他们做一遍,来,帮个忙,把多余的椅子搬走”,朱朝宗指挥道。
把三家六人请出椅子,撤掉两把椅子,换上三位随从,让他们也做一遍。
朱朝宗吃力的搬动椅子,准备挪开,马行空走上来帮忙,两人抬着椅子放到一边。
马行空感激道:“朱先生宅心仁厚,为我们洗脱冤情,我们不知何以为报”。
朱朝宗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自救才能他救,你们是冤枉的,上天定然还你们清白”。又对伺棋说道:“你个子小,待会儿要坐近些”。
对着不耐烦的悟色道:“你要想想你父亲,这么大的纰漏出在你这里,以后他怎么信你”。悟色欲言又止,却终于没说话。
“准备好了吗”,朱朝宗退到堂下,“开始”。
拿起棍子唱起咒语,还是那词,还是敲柱子,然后灭烛,黑暗中又唱了两遍。
“………还原基本法,丹药现身”…….“点灯”……
朱朝宗高喊,灯火亮起来,三位随从眼露迷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边,这就好了?做完了?。
朱朝宗走到桌前,抓住木盒上手帕一角,高声道:“各位观众,请~看~”。
众人一齐盯着木盒。
用力一掀。
原本空空的木盒中
赫然出现三枚丹药。
“哇……”,众人齐声惊呼。
郁合尚从椅子上站起来,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
元陆和崔传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搓揉眼角,生怕自己看错了。
赵琦殿指着丹药,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崔少陵眼睛一亮,跑到他身边紧紧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师兄,师兄,你怎么弄的”。
朱朝宗得意地哈哈大笑,高声道:“诸位,幸不辱命”。四面转圈作揖,“多谢捧场,多谢,过了这多年,没想到法术还记得,侥幸侥幸,哈哈哈”。
“郁先生,你看如何,啊哈哈哈”。
正得意间,腰间被戳了一下,转头看,是谢如君。
“你那咒语说的什么,什么火轮,什么高靴,钱老六是谁?”。
“这是秘密,不传二耳”。
“帕子还我”,谢如君嗔道,似嗔还怨,灯光之下,白嫩的俏脸雪中带粉。
“如君莫恼,咒语待会儿教你”。
“谁要你教,我问你是用什么胁迫贼交出丹药的”。
“啊,没有胁迫啊”。
“去”。
“一定是胁迫”,崔传武肯定地对元陆说道,“他灭了灯,就是要窃贼自己把丹药放回去”。
“他敲柱子,是为了掩盖窃贼拿出丹药的动静声响,用娟帕盖住盒子,不用木盒盖也是怕发出声响”,元陆一边思索一边道,“大声念咒是遮掩动静,嗯,站在远处念咒,为的是洗脱自己嫌疑”。
“王少陵站在远处,也是一个道理”,崔传武进一步思索道:“胯下三颗火轮,火轮怎能用颗…….丹药才能…….他是说窃贼把丹药紧贴胯下藏着…….难怪我们搜身搜不到,二尺高靴又作何解?”。
“钱老六是谁,他专门提到,一定有用”。
“他做了两次,是不是说,他不知道谁是窃贼?只是广撒网”。
两人低声细语探讨推测。
郁合尚一把揽住木盒,收入怀中,高声说道:“各位,今日药丸失窃,本是有丹会以来的奇耻大辱,幸得朱先生相助,丹药失而复得,万幸万幸”。
又道:“今日天色已晚,请各位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行扑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木盒我亲自保管,一定做到万无一失,诸位请吧”。
说着转入后堂,那四个随从也跟了进去。
孤山庙的精舍非常之多,四家一家分得一个房间,赵琦殿露出女儿身,和秦玖情换了一下,与谢如君住进一个房间。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也是深夜,众人疲倦不堪,各自回房歇息。
走到房门口,谢如君忍不住,回头对着朱朝宗说道:“朝宗,你怎么知道谁是窃贼”。
朱朝宗道:“我这法术要过四个时辰才能解密,师傅教的时候专门叮嘱过,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
“泄你个头,嗯,你是说明天天亮才能告知”。
“明天我不告知,你也会知道”。
“那贼明天会自己跳出来?不对……..明天….他会逃走,他一走,我们就知道是谁了”。
“聪明”,朱朝宗赞道,“夜间湖上不能行船,他只有天亮才能坐船走”。
“你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是谁”。
“不能,我用这法子就是要给他一条生路,现在说,这番功夫就白费了”。
“你告诉我,我不对别人说”。
“不行,女人没有能保守秘密的”。
“你…..去死”。
“见谅见谅,手帕还你”。
“你用过了还有脸还我,赏你了”。
“啊,谢如君,不,谢谢,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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