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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城南王贵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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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丽娘替他说了话,还是吴夫人感激他没有听吴宾的指使。朱朝宗在吴家大院吃过饭后,吴夫人出来见了他,言语中对他十分感谢,并没有深究他与吴宾串通之事。

    其时天色已晚,吴夫人留他在庄中歇息一晚,朱朝宗也不客气,便住了下来,顺便找刘管事询问如何去湖口县城。

    吃过晚饭,朱朝宗找了个借口围着吴家大院转了一圈,典型的三间三进乡下庄院,院墙外紧靠着稻田,第一进是大堂,第二进住着仆役,吴长生与夫人住最后一进主房,吴宾住右边的偏房,左边是丽娘的院子。墙是夯土筑成,他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并不难爬。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刚破晓,朱朝宗便告辞出来,只有吴夫人送到门口,朱朝宗也不在意,没有去打听吴宾怎样了,这种纠缠不清的家务事,理不清剪不断,还是少插手为妙。

    沿着乡间小路走了没多远,瞥见喜儿在路边张望,朱朝宗走上前去,奇怪地问道:“是等我么”

    喜儿说道:“夫人见你打听去县城的路,叫我把这个给你”,递过一张纸条。

    朱朝宗接过展开,上面写道:“若求购不得,可寻城南王贵婆相助,丽”。

    “我一大清早就在这等着了,都有大半个时辰了”,喜儿望着他笑。

    朱朝宗收了纸条,拿了10文钱赏给喜儿。

    “多谢道长”,喜儿脸上笑出一朵花来,嘴角咧到耳根边,露出三颗槽牙。

    乡间小路全是泥土筑就,下雨时泥泞不堪,湿滑难行,天晴则坑坑洼洼,尘土飞扬,朱朝宗沿着小路一直走了约七八里,终于转到官道上。官道路况也好不了多少,不说柏油路,连前世的石子路,三合土路也比不上。

    快到中午时分,远远望见县城的房子,湖口县城建在鄱阳湖与长江交界处,县城的城墙已有些破败,城门的盘查异常稀松,朱朝宗由南门入了城,过了城关的栅栏,在街道上搜寻卖药的铺面。湖口说是县城,其实与前世的乡村小镇大小差不多,只有东西向一条街道,两边多是低矮平房,偶尔出现两层楼楼房,一里多长的街道一炷香时间就走完了。

    朱朝宗顺着青石铺就的街道仔细寻找,只找到一间卖药的铺面,卖的都是些茯苓、黄连、乌药、草乌、半夏、木耳、莎草等常用药材,问有没有芒硝,有,却只有三十铢两,不到半斤,远不够用,丹砂却是没有的。

    丹砂只是道士炼丹才用的到,一般药铺没有。芒硝在中医中主治腹满胀痛,大便燥结,肠痈肿痛,入药时只用二三铢两,小县城本来人口就不多,药铺预备三十铢两已足够用了,多了就要亏本。

    还是对宋代人的生活不熟悉啊,高估了小县城的繁荣程度,朱朝宗拍了拍脑袋。

    朱朝宗拿出纸条,嗯,城南王贵婆,幸亏找了个对项目上心的合伙人,不然的话只有去江州城碰碰运气了。

    这时没有门牌号码,只好到处打听了。

    “王贵婆?没听说过,这街上有个开茶水铺的叫王婆,不知是不是你找的人,往前走两步就是她的铺子。”药铺老板说道。

    开茶水铺的王婆?潘金莲?阳谷县?朱朝宗愣住了。

    走过三个铺面,果然看见一个茶水铺,紧邻的是两层楼高的小楼,楼下面朝街的是个三扇门的铺面,门上挑着幌子,上写“炊饼”。

    朱朝宗盯着楼上的窗子,窗外一排晾衣杆,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穿越到水浒传里。潘金莲就是开窗碰落撑杆,打到西门大官人,王婆才出现。

    楼上窗子猛的打开,露出一张脸,朱朝宗一声惊呼,情节也太像了吧。

    没等看清那张脸,一盆水从天而降,将他淋了个落汤鸡,紧接着一根衣杆打在头上。咚的一声砸的他眼冒金星。

    “没看见楼下有人么”,朱朝宗大怒,闻了闻衣服上的水,隐隐一股臭味,不知洗什么的污水。

    楼上没人回应,吱呀一声,窗子又关上了。

    朱朝宗怒不可遏,捡起晾衣杆,冲进炊饼铺,左右查看,找到楼梯便要冲上楼去。铺子里右边是待客的桌椅,左边是炉灶,一个伙计站在灶台边,看他满头水迹,也不阻拦,自言自语道:“这个月第三次了………”

    噔噔噔踩着楼梯上了楼,楼上是间卧房,正对着楼梯的是一张床,床上挂着布帘,素花的被面,瓷质的枕头,房间里整整齐齐收拾地很是干净。床左手边是靠街的窗子,阳光透过窗纸照在窗下的桌子上,桌上一只木盆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年纪不大地男子,少年模样十分年轻,约莫十六七岁左右,目光清朗,眉清目秀,面色如玉,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秀,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

    另一个老妪模样,弓着背靠在桌旁,花白的头发胡乱盘在头上,脸上如老树皮般满是皱纹,身上衣服也白一块灰一块布满油迹,腰下灰色袄裙上打了一块大补丁。

    朱朝宗握着晾衣杆,怒气冲冲说道:“谁泼的水”

    老妪转过头来,恶狠狠地道:“是我,怎么了?”

    “淋到我头上了”

    “淋到你又怎样”

    “你泼之前怎不看一下”

    “你走路不看天,泼到活该,你拿着棍子干什么,想打我!”

    “你还有理啦,你…….哎…哎…你干嘛”

    老妪从桌子下面摸出一根捶衣服的棒槌,一瘸一拐走到朱朝宗面前,照着他没头没脑乱打。

    “这街上的泼皮没一个敢在我家撒野,你是什么东西,滚出去”

    朱朝宗举着衣杆招架,不住地往后退,老妪边打边追,两个人在房间里一追一退,满屋子乱窜。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哎...哎….茶壶可是你自己打碎的哦”

    “我打死你个无赖,打打打”

    那少年抢上前来劝架,喊道:“不要打了”,找了个机会抓住老妪的手,“贵婆,你歇口气吧”

    “欺负我老了”,老妪拄着棒槌喘气,她腿上不利索,虽然向前追赶,却没朱朝宗退的快,几棒子没一个打到对手,自己却累地气喘吁吁。

    “想当年我一个打十个,没人敢在我面前呲牙,我虽老了,教训你这无赖还是绰绰有余,今天不揍趴你我就不姓王。”

    又对着那少年道:“小子,你刚才那事想都别想,没门”

    “贵婆?姓王?你是城南王贵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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