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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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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纳不屑的说:“有什么不可能的?肥的连路都快走不动了。还能不退步!”

    布鲁说:“那也不至于退步的这么厉害吧?波尔可是5级佣兵!”

    博纳说:“当年波尔是挺厉害。可是现在,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布鲁沉默着,显的有些兴奋,有些期待,片刻,又无奈的笑笑,有些失落的说:“即便是他退化到1级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控制。还是你舒服,自由自在,收入还比我高的多。”

    博纳微觉得意,不过还是做出深沉的样子说:“有什么自由的?也不过是在这弹丸之地混日子罢了。希望波尔这次不要继续搞那些愚蠢的事。要不然,这片弹丸之地也不好混了。”

    布鲁心虚的说:“应该不至于吧?”

    博纳说:“怎么不至于?要是波尔完蛋了,你知道谁会接手他的位子?你知道接手的人还会需要我吗?”

    布鲁突然心生一股悲凉,干笑说:“博纳先生的实力摆在这儿,到哪儿都受欢迎。可是我们这些人,估计大半都要沦为矿工了。”

    博纳说:“你也不用太悲观。波尔想必不会蠢到这个份上。”

    “但愿吧。”布鲁暗暗苦笑。

    ……

    自从学会玩骰子,裴洪举就渐渐上瘾,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玩,水平提高很快。如今打固定靶几乎百发百中,蒙住眼睛也八九不离十。便开始琢磨哥斯的玩法,打移动靶。这个对于裴洪举来说真的太难了。试了无数次,连靶子的边也摸不着。便趁着午休的时候向哥斯请教。哥斯的样子依然冷冰冰,却很耐心的向裴洪举讲解打移动靶的技巧。

    裴洪举早习惯了哥斯的风格,很认真的听取哥斯讲解示范。

    哥斯讲完技巧,又对裴洪举说:“我打移动靶,技巧是其次,更主要是靠心。你看。”哥斯说着,从裴洪举手里拿过骰子。也不知他怎么搞的,两个骰子漂浮在身前,缓缓旋转移动。

    裴洪举看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合上嘴巴一脸崇拜的说:“哥斯,这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渣渣在一旁接口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行。”

    裴洪举惊讶的看着渣渣说:“你也行?”

    渣渣说:“李没有给你讲过魂力吗?这两枚骰子含有1号灵魂金属,达到1级的佣兵都可以做到哥斯那样。”

    裴洪举说:“李大叔给我提过魂力。不过他说我学习魂力为时尚早,没有细说。原来魂力这么神奇!”说着,转头问李文忠:“大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魂力啊?”

    李文忠说:“等你的太极吐纳练到无需刻意控制,成为身体的本能的时候。”

    裴洪举有些失望的说:“那要到什么时候?”

    李文忠正色说:“洪举,无论是学习还是练功,都讲究踏踏实实循序渐进,切忌心浮气躁好高骛远。魂力虽然不等同于意念,可是却与意念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意念是魂力的基础。大叔让你练习的太极功夫对意念的修炼很有帮助。虽然现在没有让你学习魂力,可是等你达到大叔的要求,再修炼魂力就很容易上手了。许多人一上来就直接学习魂力,可是却不得要领,过了很久也摸不到门径,白白浪费时间,也消磨了意志,最终反而无法学会。所以,不要着急,努力做好今天,每天都让自己进步,明天才有更多希望。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大叔,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李文忠说:“洪举,哥斯大叔送你这对骰子,让你练习感应1级灵魂金属。还不厌其烦的教你技巧,你还不谢谢他。”

    裴洪举连忙转对哥斯说:“谢谢哥斯大叔!”

    哥斯愣了愣,对裴洪举说:“不用谢。以前的旧东西,反正也用不着了,你拿着玩吧。等你水平赶上我了,咱们好好比试一下。”

    李文忠接口对裴洪举说:“洪举,听到了没?你要是不用功,可就对不起哥斯大叔了。”

    裴洪举说:“嗯!我一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赶上哥斯大叔。”

    林克听到裴洪举这话,对渣渣说:“渣渣,看看!小孩都比你知道用功。你这回还准备找什么理由偷懒?”

    渣渣讪笑。“不找了,不找了。我决定向裴学习,努力提高自己。”

    哥斯突然说:“我看你努力向霍霍学习,努力提高酒量才是真的。”

    渣渣吓了一跳,连忙说:“开什么玩笑?我真的会努力的。真的!”

    哥斯说:“我会监督你的。如果这次你再没有实际行动,哼!我不介意采用一些非常手段。到时候可别怨我!”

    渣渣不知道哥斯是不是语带双关,干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欢迎你对我进行监督。”

    咪呀看看两人,咯咯笑着说:“渣渣今天怎么转性了?难得你决心努力一回,喜事啊!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渣渣又是尴尬又是暗暗担心,苦笑着说:“庆祝就不必了吧?不是什么大不了,本来就该这样。”

    林克说:“庆祝什么的就是个由头。咱们完成任务回来两周多了,明天刚好星期天,今晚小聚一下。从后天开始,我们加紧工作,争取再用三个月时间完成矿区的任务。渣渣,尤其是你,最近总是有点儿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渣渣心虚的说:“没有没有。可能在这儿时间有点长,有点儿提不起精神。我会注意的。晚上我请客吧。怎么说也是为我庆祝吗。”

    林克说:“你?还是算了吧。你那点钱大半都捐给酒馆了。我来吧。只要你真的努力一点儿,我也算没白请。”

    渣渣偷偷瞥了哥斯一眼,暗暗祈祷他不要再搞什么事情。这次算是混过去了。可是下次呢?渣渣不由得后悔当初意志不坚,上了霍霍的贼船。

    ……

    布鲁的样子很狼狈。两周过去了,波尔交代的事毫无进展。波尔很生气,暂停了布鲁的幽梦供应。布鲁不得不每天匍匐在波尔脚下,苦苦哀求。看着布鲁痛苦不堪,毫无尊严的样子,波尔的心情才会好转一点儿。可是这只能治标不治本。求而不得的痛苦让波尔更加狂躁。

    受够了痛苦,终于得到救命稻草。布鲁无比贪婪的抓住瓶子……啊……得救了……

    神智渐渐清醒以后,布鲁又开始唾弃自己,痛恨自己。哪里是什么救命稻草,分明就是催命毒药。哪里是得救了,分明就是陷入更深层的地狱。那个小兔崽子都能扛过去,为什么自己扛不过去?难道也要给自己强制戒毒?想想那种情况,布鲁就不寒而栗……还是……算了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霍霍没想到还能在酒馆见到裴洪举。可是毕竟干了多年酒馆老板,霍霍很快就掩饰了尴尬,热情的迎上去。“亲爱的林克队长,欢迎你们小队全体成员光临小店。咪呀女士,你真是我的财神。你每次光临都能让我的生意比平时好很多。那帮酒鬼天天向我唠叨,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倩影。为了表示谢意,你们今天的单打八折。”

    咪呀的眼睛和嘴唇都弯曲起来,发出甜腻的声音。“霍霍先生,你这是好人。为了你的慷慨,一会儿一定要和你干一杯。”

    霍霍开心的说:“哈哈,谢谢!裴,多日不见,你又长高了。现在还不能喝酒吧。一会儿送你果汁,给你免单。”

    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虚伪吗?裴洪举的小脑瓜里想的是打爆霍霍的鼻子。可是李文忠交代了,不要把情绪放在脸上。带着笑容的敌人,才是危险的敌人。“霍霍老板,谢谢。”

    这小子不简单!霍霍由衷的感慨。裴洪举毒瘾发作的情况好多了,很有可能真的戒掉毒瘾。听说这个消息以后,霍霍非常佩服,同时也有点儿微微的担心。担心裴洪举记仇,更担心林克小队记仇。可是又能怎样呢?身不由己啊!人在江湖的感慨让霍霍很无奈。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霍霍打了招呼便找来一名服务员,吩咐招待好众人,然后礼貌告辞,去招呼其他人。

    霍霍离开后,李文忠不忘再交代裴洪举:“洪举,看到了吗?笑容不代表善意。成人的世界里,很多时候一个人向你呈现的表情源于你代表的力量。所以啊,别把那么多恩怨放在心上。把心思放在怎么让自己变强上。自己变强了,才可以保护自己,才可以拥有更多选择。”

    裴洪举点点头。“大叔,霍霍是菩萨放在取经路上的妖怪。我已经打败他了。就由他去吧。”

    李文忠摸摸裴洪举的脑袋,露出嘉许的笑容。

    酒很快上桌了,还有好几份下酒菜,当然还有裴洪举的果汁。连日辛苦,难得放松一下,可是渣渣的心情却一点儿也放松不了。喝了没几口,哥斯就暗中踢了渣渣一脚。其中意味只有渣渣知道。小瓶子就揣在怀里,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下手?

    时间渐逝,渣渣心里愈发着急。这时,酒馆里突然又来了一位客人。此人身穿一身白色的武士服,白色长裤,足蹬黑色靴子。这一身在矿区里非常显眼。个头矮小,也就比裴洪举高一头的样子,衣服包裹的身躯看起来也颇为瘦弱。光头,长相在裴洪举眼里算是正常的,就是耳朵有点儿长,尖尖的指向两侧。皮肤是绿色,很绿的那种,藏在草丛里一定很难发现。

    “博纳先生!”霍霍惊喜的迎向来人。“我说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亮。原来是有贵客临门了。先生,里面请。今天来点儿什么?”

    博纳在酒馆中扫视一遍,然后朝林克一伙走去,边走边说:“霍霍,不用招呼我,一会儿有需要再叫你。”

    霍霍连忙说:“好。博纳先生请随意。”

    走到林克面前,博纳微微施礼。“林克队长,冒昧打扰。我叫博纳,是这个矿区的名誉治安官。我孤身一人,请问可以加入你们吗?”

    林克打量着博纳,站起来说:“相见是缘。渣渣,往边上挪点地方。博纳先生请坐。”说着拉过一把椅子。

    “谢谢。”博纳坐下后,看着裴洪举说:“这位小兄弟就是裴吧!最近,你在矿区里名声大的很呢。我都忍不住想认识矿区里新近的风云人物。可以说,我是专门为你来的。”

    博纳的话很直接,裴洪举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文忠接过话说:“很高兴认识你,博纳先生。我是李。洪举,跟博纳先生打个招呼吧。你能让博纳先生闻名而来,也是你的荣幸。”

    裴洪举听了,忙向博纳说:“博纳先生,你好。”

    博纳说:“叫我博纳好了,不必客气。大家一样。不介意我也直呼你们的名字吧。”

    林克说:“你不跟我们见外,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博纳,喝点什么?随便点。”

    “加三分面包酒的夏夜之梦。谢谢。裴,我慕名来访,给你带了点小礼物。希望你喜欢。”博纳说着,摘下腰间系着的袋子,递向裴洪举。李文忠帮裴洪举接过来,不等开口,就听博纳接着说:“打开看看适不适合裴。”

    “谢谢。”李文忠也不客气,帮裴洪举道了谢,便将袋子打开。袋子里装的是一件金属制成的锁子甲,闪烁着锃亮的银光,一个个看不出差异的小圆环紧紧相连,看不到一个接口。是件精品,价值不菲。以裴洪举现在的身材,这件锁子甲稍显大了些。不过他正在长身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用到。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好东西。“好东西!很适合裴。我代他收下了。”

    裴洪举听李文忠这么说,连忙对博纳说:“谢谢!博纳先生。我敬你一杯酒,表达我的谢意。不过,我只能陪你喝果汁。希望你不要介意。”

    ‘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博纳暗赞,笑着对裴洪举说:“怎么会呢。我收下你的谢意了。干!”

    看到两人对饮,渣渣暗暗嫉妒。‘这小子又交上好运了。这件锁甲出手的话至少可以卖1万。不知道博纳到底是什么意图。要是能给我打掩护,也许能把事办成。’

    博纳刚放下杯子,咪呀开口说:“渣渣,长点眼色,赶快给博纳满上。博纳先生轻易不露面,矿区里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今儿专程为我们裴而来,还带了这么大的礼。让我们也跟着面上带光。博纳,我也敬你一杯。请!”

    博纳举杯说:“早听说咱们矿区来了位美丽的女士,引的矿工们都无心干活了。导致矿区减产。主管大人想让我找那位美丽的女士问罪来着。主管大人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把美丽说成罪过,这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今天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美丽的女士,我万分荣幸。又得到这位美丽的女士敬酒,这份荣幸还得乘以十倍。干!”

    这次,博纳一放下杯子,渣渣连忙给满上。博纳见林克手往酒杯去,连忙说:“等会儿,等会儿。林克,你们不会是一上来就打算车轮战吧?也太瞧得起我这副小身板了。你们要这么干,我只好夹着尾巴逃亡了。”博纳说着指指周围。“话到了这帮酒鬼嘴里,明天整个矿区肯定都会传,酒桌大战,博纳三回合落荒而逃。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我以后还要在矿区里混呢。”

    大伙儿都笑起来。林克说:“博纳你真会说笑话。大家生活不易,喝酒就图个高兴。随意就好。我提议,咱们一起来一杯。欢迎我们矿区里的新朋友。”

    酒的确是个能带来快乐的东西。很快,大家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样,无话不说。畅谈中,博纳乘着酒兴邀请咪呀共舞。博纳的邀请正和咪呀的心意。两人便在一群酒鬼的环视中贴面热舞起来。酒鬼们心中沸腾的欲望很开都被点燃了,个个冲着两人鬼叫嘶吼,吐露风流下流的言语。有对着中间共舞的两人,有冲着林克。这一幕让林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文忠见此,忙坐到林克,一手进抓住林克的手腕,防止他冲动。吵闹嘈杂的声音显然吓到了毛球和蛋蛋,两个小家伙钻到裴洪举怀里,瑟瑟发抖。裴洪举背过身,轻轻抚摸两个小家伙,给他们一点抚慰。

    机会终于来了。除了哥斯,在没人的目光能看到酒桌上。渣渣迅速将准备多时的小瓶拿出来,把里面的液体倒进裴洪举的果汁。

    一曲结束,咪呀一脸意犹未尽的回到桌上。没好戏看了,酒鬼也慢慢消停了些。大家各自回座位坐下。裴洪举将毛球和蛋蛋放到桌上,揉揉嗡嗡叫的耳朵,一脸无奈。‘这帮妖怪一定是疯了!’裴洪举暗暗摇头。正准备去拿果汁时,毛球不知怎的,突然前窜,正好撞在果汁杯上。

    “呀!”裴洪举可惜的惊叫一声。果汁全洒了,流的到处都是。

    裴洪举叫来服务生清理桌面的时候,渣渣心似滴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渣渣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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