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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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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笑着说:“我会这里所有种族的语言。不过你要尽快学会星语哟。我是不会用你的母语和你聊天的。噢,母语的意思就是每个人自己的家乡话。”

    跟随莉莉走进一扇门,裴洪举再次惊奇。

    莉莉好像是看出裴洪举的惊讶,解释说:“这种东西没法用你的母语解释。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可以让你变强的工具。现在,脱掉衣服躺上去。脱光。”

    ‘脱光?’虽然内心里还当对方是个怪物,可是毕竟是个女的。裴洪举有些扭捏。

    莉莉咯咯笑起来。“小家伙,知道害羞了?是个好消息。这是男孩向男人转变的信号。等你正真长大了,也许姐姐我可以帮你变成正真的男人。现在吗,你的领路人说了,一切听我的。那么收起你的羞涩。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不过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裴洪举相信莉莉对于这件事会说到做到。带着羞涩无奈的脱光衣服。这身衣服是李文忠在杂货店给裴洪举置办的,才刚捂热就和裴洪举再见了。脱光衣服,裴洪举迅速爬到那张台子…或者床上,两只手盖在腿根之间。

    莉莉从台子边沿抽出一根管子,管子的顶端是一个球形的东西。“张嘴。”莉莉将球送到裴洪举嘴边。裴洪举乖乖照办。莉莉将球塞进裴洪举的嘴里,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台子上便伸出几条两指宽的绷带,将裴洪举的身体固定在台子上。裴洪举吓了一跳,想吐出嘴里的球,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家伙,别紧张。对你不会有坏处的。”莉莉说着,强行拿开裴洪举的两只手,放在他身侧,随即裴洪举的手也被绑起来。莉莉笑盈盈的伸手在裴洪举的小泥鳅上轻轻弹了一下。“真可爱!小家伙,好好享受吧。”随着莉莉的话音,一个罩子突兀出现,裴洪举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什么?你让裴去基因强化了!”渣渣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大声嚷嚷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相望。

    “小声点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李文忠表情淡漠的说。

    渣渣平静下来说:“你行,你够狠。裴那么小一点儿,他能承受吗?”

    “他要是承受不了,在这个世界也活不了多久。与其毫无意义的多受几天苦,不如早死早托生。”

    李文忠说的平静,可是渣渣却感受到他话里的苦涩。也是。以裴洪举的小身板的确不容易在这个世界生存。李文忠的选择包含着多少无奈呢。“嗨,老伙计,喝一杯吧。在这个世界每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

    和李文忠干了一杯,渣渣又说:“你说裴怎么会出现在沙漠里?又刚好是我们经过的路上。是巧合还是什么?”

    李文忠说:“管他是什么。既然命运把他送到我面前,我就尽我所能,让他变的强大。”

    渣渣笑起来。“你看起来很有信心吗。你就不怕他熬不过基因强化?”

    李文忠说:“我们家乡有一种鸟叫乌鸦,人们认为它是不祥之鸟,会给人带来恶运。所以有人说了不吉利的话,大家就会说他乌鸦嘴。很不幸,我觉的你现在就是乌鸦嘴。”

    渣渣大笑。“希望我这个乌鸦嘴的话不会应验。来,我们再喝一杯,祝福裴!”

    “祝福裴!”

    “嗨,你们在聊什么?”林克的声音在李文忠身后出现。

    “林克,你们的友谊赛结束了?”李文忠没有回头。

    林克坐到渣渣身边的椅子上,对着酒馆服务生大声说:“加两个酒杯。”

    与此同时,咪呀从背后搂住李文忠的脖子,咬着李文忠的耳朵说:“李,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友谊赛的邀请呢?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

    李文忠略显尴尬的说:“咪呀,你总是不忘和我开这个玩笑。”

    咪呀放开李文忠,坐在林克对面。“这不是玩笑呢。这是我真实的愿望。我真好奇你家乡的女人长什么样。让你的审美观这么顽固。”

    ‘你不是也瞧不上渣渣和哥斯吗。’李文忠暗说。“哥斯那家伙又在修炼?”

    “大概是吧。无趣的家伙。”林克接口说。“不过你倒是难得来喝一杯。你那个小朋友呢?暂时不打算让他见识成年人的世界吗?”

    “李让裴去基因强化了。”渣渣回答了林克的问题。

    “什么?”林克和咪呀同时发出这个声音。“李,你疯了?按你所说,裴至少还要六、七年才成年。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那你当初救他干吗?你觉的这样很好玩吗?”咪呀发出一串质疑。

    “咪呀,如果不对裴进行强化,你觉的他活下去有多大希望?”李文忠淡然的反问。

    “这…”咪呀沉默了。生存是个不可逃避的问题。不迅速让裴洪举变的强大,他活下去的机会真的很渺茫。“好吧。希望裴能挺过去。”咪呀露出笑容。“我勾引你不成功,可是把希望放在裴身上呢。希望将来我的战绩里又增加一个种族。”

    “祝你成功。”李文忠朝咪呀举举酒杯。

    “咪呀,如果你考虑我的话,这个希望会很快达成。”渣渣加入进来。

    咪呀举起酒杯说:“你要是能把我灌醉,就随你摆布。”

    “噢…”渣渣不满的吵吵起来。“上天真是白给我这么大的肚子了。真不明白你那么细的腰里怎么会装下那么多酒!”

    “嗨,渣渣,你应该考虑的是你的实力。咱们小队就你最懒散。现在你是最弱的。要是裴强化成功了,你打算让他多久超过你?”林克直戳渣渣的痛处。

    渣渣不满的说:“嗨,林克,我绝不会让裴超过的。”

    “好吧!我们拭目以待。”林克无所谓的耸耸肩。

    “嗨,林克,我们下一个任务准备接什么?”李文忠提起新话题。

    林克稍作考虑,说:“对此,你大概有些想法吧。我看还是等裴的结果出来了再说。你们呢?有什么建议?”

    渣渣说:“我没意见,一切听林克老大的。”

    咪呀说:“我同意等裴来了再说。对于不可控的结果,有些话说早了容易伤感情。不过我很看好裴。我有种感觉,裴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渣渣大笑。“我看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吧!”

    李文忠说:“这事我的确有些私心。不过,我认为我们的小队的确也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按照以前的思路,我们很难摆脱为生存而挣扎的命运。”

    林克说:“我明白。不在更危险的环境里冒险,我们很难进步。我的思路是保守了一点儿。可是这几年我们起码还都活着。”

    “是啊。我们还活着。”李文忠苦笑。“我其实是拿裴的生命在冒险。而且连一点选择的权力都没给他。即便裴幸运的熬过了这一关,也不能掩盖我行为的亏失。”可是在这个世界,我还能有什么选择?罢了。如果你能熬过去,我就欠你一条命。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换取你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我们是来喝酒放松的好吗?拜托你们能不能说点儿轻松的,让我好好喝酒?”渣渣不满的嘟囔起来。

    林克笑了。“渣渣说的对。这个鸟世界已经够让人烦躁了。营地是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我们就别他妈的自己找虐了。来,喝酒!”

    人的神经绷的太紧会断的。适当的放松很有必要。已经做出的选择何必还想那么多,反正无法改变过去,只能向前看。喝酒!喝酒!

    ……

    “我死了吗?”这是裴洪举意识恢复后的第一句话。

    “我以为你十有八九会死。”回答他的是莉莉。“可是我猜错了。你活的好好的。比你从前任何时候都好。小子,欢迎从精神世界的地狱回到物质世界的地狱。”

    莉莉的话裴洪举似懂非懂。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裴洪举渐渐清醒过来。“你是莉莉,我想起来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嗯…我好像度过了很长时间,经历了很多事。可是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特别特别可怕那种。”

    莉莉说:“对不起,小家伙。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去问问李吧。他说在酒馆等你。你的衣服。再见。”

    看着莉莉离开,裴洪举有些茫然,皱着眉头穿好衣服,迅速奔向酒馆……

    “裴!我就知道你行的!”咪呀惊喜的声音引的人人侧目,看着从门口奔来的裴洪举。“过来,裴。到姐姐身边来。”

    经过几天接触,裴洪举感受到咪呀流露的关爱,现在对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一丝亲近。看到咪呀召手,没犹豫就来到她身边。咪呀一把抱起裴洪举,亲昵的揉揉他的头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裴,你真棒!我以你为荣。”

    ‘咪呀怎么这么高兴?’裴洪举疑惑的转着眼珠,看着咪呀。

    “裴,你知道吗,你刚才经历了基因强化。那是个非常恐怖的过程。许多经过训练的成年人都熬不过来,死在噩梦里。可是你竟然熬过来了,真了不起。你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战士。”咪呀开心的说。

    ‘她说的什么?’裴洪举茫然望向李文忠。

    李文忠看着裴洪举的眼睛,郑重的说:“洪举,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我选择了用你的生命冒险。刚才在莉莉那里对你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强化。现在你的力量、速度、耐力、抗病能力等等都得到全面的提高。可是强化的过程你已经知道了,非常痛苦。而且有许多人都在强化的过程中,因为受不了痛苦而死亡。万幸你挺过来了。否则你连怨恨我的机会都没有。”

    裴洪举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说:“大叔,我为什么要怨恨你?我现在感觉很好啊。就是做了场噩梦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李文忠说:“可是这场噩梦是会死人的。”

    “我这不是没死吗。”裴洪举不以为然的说。

    李文忠有些无语。“好吧,不说这些了。洪举,现在你的身体经过了强化,可以用战士的标准对你进行训练了。你如果想在这个世界更好的活着,就要经历更多更可怕的磨难。而且,现实中可不像梦里那么容易恢复。”

    裴洪举有些为难的说:“噢。好。大叔,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可不可以让我先吃点东西?做了一场梦,肚子做的好饿。”

    李文忠乐了,这小子还真是心大。“想吃什么?今天让你敞开了吃。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难得了。”

    “为什么?”裴洪举不解的问。

    李文忠说:“别问这么多,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还是多操心操心这一顿吃什么吧。”

    ……

    躺在房间的床上,裴洪举一脸满足的摸着小肚子。看着他的样子,李文忠有些好笑,又颇觉欣慰。“吃的痛快吗?”

    裴洪举摸着小肚子说:“痛快!大叔,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从来没吃过这么多东西。”

    李文忠说:“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今天让你敞开了吃。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难得了。既然吃痛快了,就该开始训练了。”

    “噢。”裴洪举一骨碌爬起来。“大叔,还是练拳吗?”

    “不是。”李文忠说。“你今天吃的太饱,而且也快到睡觉的时间了。我们先消消食,然后开始读书,这是以后每天晚上睡前的功课。”

    带着裴洪举进行了一会儿肌肉拉伸之类的锻炼,李文忠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个本子递给裴洪举。“这些年闲来无事的时候,就默写以前背过的诗文。有些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就自己琢磨着补齐。我读一句你跟着读一句,注意呼吸的节奏。”说着,指着本子上的字,一字一句的念:“人之初,性本善……”

    带着裴洪举反反复复读了半小时书,李文忠说:“现在把我们刚才读的念一遍,今晚的功课就结束了。”

    “人之初,性本善……”

    裴洪举读的磕磕巴巴,可是总算把三字经的第一部分读完。李文忠心中欢喜,却平淡的说:“第一次读成这样还算不错。可是水平怎么样相信你自己也感受出来了。还要多努力!好了,睡吧。”

    裴洪举的好日子从起床的那一刻结束。早餐没有可口的饭菜,只有粘糊糊的营养液。这东西裴洪举在沙漠吃了整整五天,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不错。可是天天吃顿顿吃,除了水,再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现在虽说对营养液还谈不上什么恶感,可是也绝不期待。这东西将是未来绝大多数时间唯一的食物。想想好像也挺可怕的。不过,对于裴洪举来说也无所谓,更难吃的东西,饿肚子的痛苦,裴洪举都有许多记忆。营养液虽说不好吃,可也算不上难吃。比起饿肚子,有食物可吃就是最大的幸福。

    沙漠里的路程,每次呼吸都似乎在吞吐火焰。相比起来,这次路上的环境没有那么残酷。可是也因为这样,裴洪举不能再享受只是赶路的待遇。背着沉重的行囊,路上跟着李文忠背书,还要学习星语。

    李文忠负责裴洪举的教育,处于队伍中间。林克和咪呀开路,渣渣和哥斯殿后。一行人中午时分赶到附近马里矿区。这次,林克接了一个很耗费时间的任务,收集金01号原矿10顿。矿区的建筑比起4号营地多,其中大部分是矿石仓库。其他如旅店、酒馆、店铺等一应俱全,只是没有佣兵服务中心。

    裴洪举年纪小,对这个世界又不了解,所以不觉得选择这个任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李文忠却很感激林克选择这个任务。采矿任务收入低,耗时长,对修炼也没多少帮助。在佣兵们眼里,这属于很没价值也没面子那类的任务。可是对裴洪举而言,这个任务不需要他出力,当然也就不存在多少危险性。他有大把时间在安全区域进行修炼。

    李文忠根据裴洪举的学习锻炼程度,给他制定任务。读书写字,修炼武功,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李文忠每天去矿坑采矿后,刘裴洪举一人在矿区营地。因为没有人监督,开始几天裴洪举总是忍不住偷懒。可是实实在在吃了几顿皮鞭之后就老实了。李文忠平时看起来和善,可是一旦动手,那叫一个惨无人道。吃够了苦头,裴洪举再不敢偷奸耍滑,每天拼了命的完成李文忠布置的课业,唯恐哪一点达不到要求。鞭子和皮肉亲密接触的感觉裴洪举受够了,为了避免再次承受那种痛苦,裴洪举可谓是拼了小命。

    采矿的生活单调而辛苦,还存在着许多未知的危险,虽然危险系数不是很高,可是收入也相应的很低,这种生活没人会喜欢。可是大伙毕竟在一起几年了,共患难建立起来的感情不可忽视。因此也都卖了李文忠的面子,甘愿陪着他辛苦一场。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大家对矿区生活的感观。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能因为彼此的感情,压抑心中对这种生活的不满。可是时间长了,负面情绪得不到释放,心中的不满就慢慢变了味道。从对事的不满,渐渐变成对引起这事儿的人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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