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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空最后也并没有变成土陌工。
倒不是因为他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肉身成圣，简称头铁。也不是因为他其实是来自外星天赋异禀一根头发载重半吨喜好内裤反穿的披风男。
仅仅只是因为……
“澄夜是天底下最最最可爱的，我最最最喜欢澄夜了！”陌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巴干渴的他喉间像是有团火在烧。
“给，陌空哥哥。”澄夜笑眯眯的递过来一杯水。
“啊，”陌空声音有些嘶哑，“谢谢。”
“已经说了四百五十三遍，还有九千五百四十七遍，陌空哥哥加油喔！”她捏着小拳头鼓劲道。
“咳咳！”陌空一口水呛到，他哭丧着脸，“澄夜，能不能先欠着啊？”
真要一口气说完的话，他的舌头一定会磨掉的！
“诶？”澄夜一脸遗憾，“澄夜还没有听够呢……”
只是见陌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不由得心软下来。
“好吧，不过陌空哥哥每天都要对澄夜说至少一遍哦。”
“诶？真要那样的话，”陌空掰着手指数了半天，“那岂不是要超出好多好多了吗？”
“恩？”澄夜睨了他一眼，“难道陌空哥哥你不愿意吗？”
陌空干笑一声：“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没错，在恶势力面前，陌空选择了屈让。大丈夫能屈则屈，有什么事是一个士下座不能解决的呢？如果有，那就再加上空中转体720度向后翻腾三周半难度系数5.0抱膝落地滑行40米。
你就会发现，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这个世界，是那样的美妙。
学院交流会的初试，是定在上午十点。
作为前辈，陌空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向后辈传授一些考试的经验。
“咳咳，”他清清嗓子，慢条斯理道，“澄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哦。”瞟了眼一旁的眼镜少女，“千……眼……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哦。”
“诶？”澄夜耷着眼皮，捧着书头也不抬的她兴致欠缺，“陌空哥哥，澄夜现在可是很忙的，没空陪陌空哥哥你玩。”
“……喂，好歹我也是以出众的表现被破格直接授予佣兵资格的诶，你这小鬼稍微尊重下我啊！”
“那，”澄夜抬起眼皮看了陌空一眼，“澄夜就问陌空哥哥一个问题好了。”
“嘿嘿嘿，说吧说吧，有什么疑惑我都会给你解答的。”陌空眯了眼，像只欢快的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
“唔，当在地形狭窄的空间遭遇虎级魔兽山魈时该如何应对？”
陌空不假思索：“一拳揍过去把它打晕。”
“……”
看着澄夜无语的表情，他有些犹豫：“难道回答错了吗？那，两拳？”
“正确答案是丢出臭玉吸引山魈注意，迅速脱出狭窄地形在开阔地带与其周旋啦。”澄夜叹口气，“陌空哥哥真是的，不要来打扰澄夜啦！”
“明明一拳就可以搞定，干嘛要那么麻烦啊。”陌空小声嘀咕道。
“来参加学院交流会的可没有伪灵王级的存在哦，”澄夜道，“陌空哥哥你当初参赛的时候也还没有能轻松搞定一只虎级魔兽的实力吧？虽然也会刚上去就是了，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被搞得遍体鳞伤。”
陌空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其实正常打的话也不会被弄得那么惨的……”
“总之澄夜要好好复习了，陌空哥哥你安静点不要打扰澄夜。”
“诶？不要嘛，再给我一次机会啊澄夜。”陌空道，“这次一定会好好答出来的。”
澄夜叹了口气，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那澄夜就再问一个问题好了，鳞型虫的三种伪装色该怎么分辨？”
陌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这可是入门级的程度哦，”澄夜叹口气，“澄夜开始担忧起陌空哥哥的佣兵生涯了。”
“啊哈哈哈……”陌空摸着脑袋大笑几声，“其实啊，在佣兵里面也有分专职战斗的佣兵和非专职战斗的呢。这也是为什么佣兵通常会以小队的形式进行委托的原因。嘛，这些理论知识不是我的强项啦。换其他的问题我都可以解答的喔！”
“要不要陌空哥哥教你笔试作弊的方法呢？想当年我就是靠着一手完美的作弊手段通过初试的呢。”他挤挤眼，“收集情报也是一个佣兵很重要的技能喔！”
澄夜翻了翻白眼：“陌空哥哥总是这样粗心，没有人看着的话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她低下头继续去看书，“陌空哥哥不要来打扰澄夜了，澄夜要好好用功以后才能看好陌空哥哥。”
陌空：“……”
澄夜既然那样说了，一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她了……
只是。
他伏在桌子上，一张脸扁了下去。
真是好无聊啊。
墨霖轩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凜汜婕慕欣又去做委托不在碧斯。
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个……”眼睛少女红着脸，有些犹豫的小声说道，“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一瞬间精神起来的陌空从桌子上弹了起来，他飞快的看了眼正皱着眉认真记着些什么的澄夜，声音小了下去，“当然，无论是什么问题我都能解答的哦。……最好不要跟什么药理学啊魔兽鉴别啊佣兵史啊之类的有关……”
眼镜少女厚厚的镜片折射出一道热切的有些诡异的光芒。
“你是在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果然还是下面那个吧？当然也不排除特别姿势之类的……总之大部分是处在被动的吧？唔，也有可能意外的大胆是主动的那一方……”
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打破了他的印象，滔滔不绝的在讲着什么的眼镜女，陌空张大了嘴巴。
“啊，抱、抱歉，”伊院千代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推了推眼镜掩饰掉羞涩，“请忘掉刚才的话。”
她低下头去，抓起一本书挡住了脸。
陌空慢慢合上嘴巴。
总感觉，这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