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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永远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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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骏显然是刚起床,身上的真丝睡衣还没换,黑色的对襟款式,健康色的肌肤从脖颈一直延伸露到胸前,转头看左柚的时候,他衣服更是又开开了点。

    左柚眼皮跳跳,对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浪费电力的哥哥她已经不想多讲,绷着脸左柚直奔主题,“爸爸答应我会和万博签一单,你凭什么横插一杠!”

    左柚对左骏不像和厉铭辰那样,想撒娇就撒娇想耍赖耍赖,天晓得这次占着理的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跳出来对左骏吼的。

    左柚很生气,左骏却很淡定。

    他慢慢放下杯子、起身、后转一步,单手支在左柚背靠的那张沙发上,“爸爸会答应你,是因为你为了一个男生胡闹着非要去家小公司,现在爸爸出国了,家里我说了算,所以……”左骏轻笑一声,“所以这个人情,你要想办法自己还哦,我的妹妹。”

    左骏不止花,还爱美,身上总爱喷点香水,不是那种浓郁的古龙水,很淡却很诱惑,也就是现在鼻端的这个味儿,左柚皱眉。

    记得还在读大学时,左柚就撞见一个女人坐在左骏怀里,边吸着他的脖子边说他的味道让她如何如何兴奋。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左柚就浑身不舒服,她本能的地退后一步,“你不帮忙拉倒,我等爸爸回来。”

    “老头和你妈去欧洲了,没十天半月回不来,不过……”左骏收回手,抱在胸前,胸肌由于收紧的衣襟更明显地的凸现,“想我签给万博一单也不是什么大事……”

    “黄鼠狼!条件呢?”答应好的事情没办成,左柚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所以明知大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那么简单,她也想试试。

    “我想认识你们公司那个叫温昕的。”

    “左骏,你去死吧!那是我二嫂!你不许打她的主意!”左柚彻底火了,她真后悔自己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对“狼”弹琴。气呼呼的左小姐出门时,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滥搞了这么久,你怎么就没艾滋呢……”

    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左俊端起咖啡杯小口喝着,“诅咒都没新意。”

    能要眼光高的柚子另眼相看,那个女人看起来真是不同。一杯咖啡也没拯救骏少耗费在美女身上的一夜精力,他打个哈欠,上楼补眠。

    左俊的态度让万博失去了一个大单,好在这之后的第七天从香港出差回来的万刚带来了两单创益不菲的合同,一时间天和万博的员工眼前仿佛都是一个厚厚的年底红包。

    情绪不符合大潮流的全公司就俩两人,温昕和左柚。

    左柚不高兴,因为军功章上没她的一半。

    温昕为什么不对劲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或许是不想说吧。

    上午,温昕办公室外声音很大很吵,职员们正激烈商量着今晚选在哪里狠宰老万好,左柚就在这时苦着小脸摸进了温昕门,“嫂子……”

    正对着文件摆弄手机的温昕听了,轻咳一声:“别乱叫。”

    “怎么是乱叫呢,明明就是。”还要坚持的左柚突然发现了温昕的不对劲,伸头往她桌上一看,一眼盯到了手机上那个号码,她顿时了然。

    “嫂子,原来是在想我哥啊!真不老实,还不要我叫你……”前一秒还沮丧不已的左柚早已一脸奸笑,整个人趴在桌上不说,还支着下巴看温昕。

    “瞎说什么,我这儿翻柳总电话呢。”被发现秘密的温昕脸一红,她发窘地敲敲桌沿,“办公室啊,注意形象!”

    温昕难得凶一次,左柚也不生气,慢慢起身,“我瞎说,那我就不告诉某人我哥这星期做任务去的事情了哦。”

    左柚还想呢,厉少校同志的行踪从来是不和她汇报的,怎么那天送好回了温昕,好端端的地晚上来了条短信,说部队有任务,一段时间不能出来了,感敢情猫腻在这儿呢。

    温昕装作没听懂,可心却放下了。说实话,没那人在眼前晃悠,生活还真平淡不少。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万刚的秘书小乐敲门进来,“温助,万总要我通知您,晚上凯旋门,全公司唱K,要你务必到。”

    万刚的“务必”就是必定没好事,这个温昕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今天的没好事和魏跃无关。因为魏跃压根儿就没出现。

    那天是星期二,人民小学下午放假半天。趁着午休的时候,温昕去学校把温暖接回了家,可等到家了温暖放下了书包,她才发现原来的旧书包不见了,而温暖的书包成了现在全新的粉Kitty。温昕脸一板,正要问怎么回事,门外突然一声闷响,听着好像是哥哥摔了似的。温暖伸出指头点点暖暖的小鼻尖:“晚上回来再审你!”

    温岭是摔了一跤,温昕把他扶回房间安顿好后告诉他晚上晚回家的事,这才回了公司。可当天晚上,真等搭着同事的车到了目的地,温昕才知道,这个晚也是分“早晚”和“晚晚”两种的。几乎设在几乎市郊的山顶俱乐部,想打个车提早回家都是不可能的了。温昕叹口气,拿着包随着同事往俱乐部里走。

    这次万刚出手比平时阔绰了许多,从那不知有多少平米的大包间就看的得出。同事们嗑瓜子的嗑瓜子,吃零食的吃零食,忙点歌的忙点歌,温昕和左柚则窝在角落里闲聊着。

    “王兵的辞职报告今天交到我这儿了。”温昕看着眼前活跃得的不行的同事,话说得若无其事。正抓着把瓜子当金刚钻咬的左柚听了,嘴一下用劲过猛,“嘎嘣”一声连瓜子肉都咬断了。她把嘴里那团乱糟糟的东西吐掉,撩了撩遮眼睛的刘海,“他辞职关我什么事!”

    可话刚出口,水果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嫂子,他辞职不会真因为我吧?”

    温昕伸手敲下她头,“都说了别乱叫!”

    知道犯了忌讳的左柚吐吐舌头,重新强调:“姐,他辞职真是因为我吗?”

    “你说呢?”自从认识这俩两兄妹以后,温昕觉得自己的性格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闷了,她盯着等她答案的左柚足足十秒钟,等小丫头被折磨的得差不多了才说:“应该不是吧,我听说他是跳槽到一家叫……英、杰、华的公司了。”

    温昕眉眼带笑看着左柚,左小姐眼睛眨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地暴跳起来,“他哪里是因为我!英杰华是世界五百强!”

    耳边突然的安静让左柚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干笑两声,顺着温昕的目光回头看向同事。

    “特助,柚子,你俩别光坐着,来唱歌啊!”同事们就势起哄。趁着大家去拉左柚的空档,“罪魁祸首”温昕借机逃逸了。

    从四楼包间里出来,温昕慢吞吞的地往洗手间溜达。四处无人,温昕她伸了个懒腰,难得的地觉得轻松。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了,不可否认,虽然那个当兵的脾气虽然有时直的得发傻,像愣头青似的,但那晚隐约残留的记忆告诉温昕,和他在一起,她很安心。不自觉地主的揉揉唇,温昕脸有些烫。

    经过一间包房门前时,里面一个嗲极的女声意外地截住了温昕步子,“骏少,你说了半天,还没说究竟喜欢我哪里呢?”

    骏少?

    温昕头一转,角度刚好看清里面的人,真是左骏。厉铭辰家复杂的兄妹关系温昕理不清,也不想理,所以对他这个‘种马哥哥’,她避之不及。

    可号称“种马”的左骏就是有那个本事让温昕利索的脚步踉跄,已经移步的温昕听门里的左骏说:“我喜欢所有在床上的你。”

    经历一阵反胃后,温昕快步离开。

    左骏这种“种马”,她觉得是少沾为妙。

    但事情往往总是和人的意志相悖的,就在温昕洗好手准备离开洗手间时,门从外打开,她直接被进来的人堵了回来。左骏凤眸依旧,指头放在温昕唇边,堵住了她的尖叫,“嘘……”

    闭拢的门外,隐约传来人声,被现在位置弄的得很尴尬的温昕断续听到“去那边看看”这样的话。

    “江湖救急,弟妹帮个忙!”左骏说完这话竟做出让温昕更惊讶的举动,他开始脱衣服!

    女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暴力地推开,温昕被压在左骏下面,只看见进来两个彪形大汉,走在前面的那个大汉眼睛还在温昕身上兜了一圈,朝身后挥挥手说:“走吧,这里没有。”然后离开了。

    等门外彻底静下来,温昕才回过神,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身上做戏这么久的左骏,毫不客气地的给了他一巴掌:“流氓!”

    虽然左骏只是趴在她身上做做样子,但温昕这句“流氓”是真心实意的,和她骂厉铭辰的不一样。

    被打的左骏拿舌头从里面顶顶自己左脸颊,表情却一派放松,“个性和老二倒是挺配的,不错,我喜欢。”

    明明温昕穿着衣服,左骏没穿,可他的眼光却总给温昕一种被人看光的感觉,她不想和“种马”再呆待在一起,转身往门外走。就在这时,门第二次先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左柚一声“姐”还没叫出口,就看到温昕身后的左骏。

    二哥!敌情严重!

    小学前一直住在军区大院的左柚常听外公讲一句话:真正有血性的军人不是靠严格的训练训出来的,而是要在真正的战场上靠枪林弹雨一点点给激出来的。

    所以外公还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和平年代无军人。

    可不是军人的左柚此刻却觉得自己就是个充满血性的军人,而把她激出来的弹片就是眼前的半裸男。

    “左骏,你干嘛吗呢!”看一眼大哥……的胸肌,左柚气得的掳捋袖子就要往上冲。可她步子还没跨出去,人就直接被温昕拉了回来。温昕朝她眨眨眼,把脸转向左骏示意,“我已经收拾他了。”

    左柚也只是愣了一会儿,等她看清左骏发红的脸颊时,终于万分解气的地说了俩字:“活该!”

    骂完自己的妹子拉着那个女人很快离开了洗手间,脸被打到发麻的左骏却赤着上身独自站在女洗手间里,直到半天过去他才拿过外套,蹭蹭脸后穿上衣服。

    他系好最后一个扣子打算出去时,洗手间的门第三次打开。

    一个陌生少妇猛地在女洗手间看到一个大男人,先愣了一秒,随即退后看了下门上的标记。就在女人做这些的时候,左骏走到她身旁,伸手撩起女人的一缕头发,放在唇间做出亲吻的样子,随即轻声说了句:慢用。少妇的头被左骏身上的体香熏的,得人晕晕的。

    那一晚,金鼎四楼的女洗手间,故事不是一般的地多。

    左柚拉着温昕刚出了洗手间就一路飞奔,直到跑到万博包厢门口才拍着胸脯停下来。她往后瞧瞧看左骏没跟来,才收回已经汗津津的手拍拍胸脯,朝温昕竖大拇指,“幸好没追来,嫂子,你真厉害,我大哥都敢打!”

    温昕想想当初爸爸去世前夕她和魏家的那场大冲突的场面,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也奇怪,我打的到底是不是你亲哥,怎么都不埋怨我的?”

    “亲的不亲的还不是就那样……”左柚一点也不愿提她家这位哥哥,她话一转朝温昕伸出手,“嫂子,手机借我用下呗。”

    左丫头笑眯眯地的伸手,有点非奸即盗的嫌疑,温昕心里警铃立响,“干嘛吗借我的,你自己手机呢?”

    “苹果机,吃电的,早就自灭火了。”左柚晃晃手里一点亮也没有的Iphone,直接伸手顺走了温昕手里的手机,“谢啦,嫂子!”

    左柚借温昕的手机,自然是联络她二哥的。只是她不知道晚上九点半,回到宿舍的厉铭辰已却早早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因为今天的三铭辰很火大。

    其实也不单是今天,这几天厉铭辰的低气压就一直笼罩在师部上方。

    “真他妈孙子!”厉铭辰一把把将脱掉的衬衣甩在床上,脸气得直发黑。

    “又哪个孙子惹我们副营长了,瞧瞧,愣是把咱厉副营的好脾气气成了暴脾气,说吧,什么情况?”婚假还没结束的李伯言意外的推门走进来,刚还眉头紧皱的厉铭辰一脸看怪物的神情的看他。“你晚婚不是有十四天的假吗?这还有一天,怎么提早回来了?显积极啊?”

    李伯言无语地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是你这孙子不到一礼拜快把师部给翻了,我至于好好的不在家搂老婆,被师长拎回来治你这根大光棍吗!

    “滚蛋,交代问题,谁怵你霉头了。”说话间李伯言也脱了衣服,坐在厉铭辰对面床上看他。厉铭辰来师部分配的宿舍就是和李伯言一间,时隔近两星期再住一起,而且一上来就被审,厉铭辰有点小别扭,他掀起被子,直接钻了被窝,“没人!”

    李伯言倒没做掀被子之类的动作,他只是用一个极普通的语气陈述着事实:“没人?没人好端端的一礼拜师部光沙包就被你打烂四个?没人好端端的今天张参谋嘴巴子上那块‘腮红’哪来的?没人……”

    李伯言话音突止,他低头一看,音量控制不住地立刻拉高了八度:“厉铭辰,我这床板好端端的怎么掉了块木头!”

    发火的人捡起脚边的一块木头茬,几步走到闷被子里的厉铭辰床边,“交代问题。”

    厉铭辰不怕师长团长营长,就怕李伯言,丫鬼主意太多,得罪了他,自己这种单细胞铁定就没好日子过了。所以就算厉铭辰心里再窝火,也还是坐起身。他懊恼的地一顿揉头,“你问题太多,先交代哪件?沙包、老张、还是你家床板?”

    “当然是……我床板了!”

    “床板是屋里打拳时不小心,沙包是师里器材质量不过硬,每天打一小时就那样了。至于老张的脸,只能说他战斗力降低太严重。”厉铭辰说得轻飘飘,李伯言却听得头大,难怪师长亲自出面提前把他拖回来了,厉铭辰这是多大的破坏力啊。

    “和温昕闹别扭了?”李伯言的话让要厉铭辰脸色一变,刚要张口否认,忘了关机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条短信,内容写着:好久没见你了……

    “老李,小学语文课上说那六个点在啥时候用来着?”厉铭辰盯着来信人的署名,手开始漫无目标地在身旁乱挠。被他挠得直心忙的李伯言伸头看了眼短信的署名,暗自后悔他这趟回来根本多余后,一边回自己床铺一边说:“代表人家还有很多话想说没说。瞧你出息的。”

    暗自感叹一代兵王在情场被撞了下腰的李伯言翻了几次身,没媳妇儿的床睡着都不舒服,盖着被子的他咬牙发狠,“厉铭辰,明天把床板给我修了!”

    “老李……”可脑子完全在想另一件事的厉铭辰完全没搭李伯言这茬,“你说那几句没说的话里面有没有她想我了这句?”

    直接被“情种”打败的李伯言又翻一身,直接拿被子堵了耳朵,不甘愿的地应付,“估摸着有吧……”

    “那她咋不直说想见我……”

    连表白都像立军令状似的少校的这个问题,再次验证了他的脑回路异于常人。黑暗中李伯言翻了个白眼,再懒得搭理他。

    另一边,走廊里的左柚发好短信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二哥肯定在傻笑,并且不到明天是想不起要回短信后,这才删掉短信,胡乱拨个电话,然后回包间。

    “没人接。”这是左柚笑眯眯给温昕的理由。温昕就算心里想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那晚,温昕回家时已经是过了午夜十二点,她开了卧室门往里瞧,暖暖早在呼呼大睡,小肚皮露在衣服外,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地。

    温昕朝身后的左柚招招手示意她轻声些,随后进屋给温暖盖被子,可边盖温昕边奇怪,“最近也没吃什么啊,怎么好像比原来胖了好多呢?”

    左柚已经困的得不行,她踢掉鞋子直接滚上床把温暖抱进怀里,想都没想随口说:“小孩子长身体,胖点还不好。”

    温昕看着这个从天而降且自来熟的“小姑子”,无奈之余心里却很满足,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由于某俩两人的加入,家也开始有了味道,原来双人床睡了三个人就是温暖的意义。她又整理了下东西,把手机的闹钟定好,关机躺下。

    新合同的签订除了带来欢喜外,更多带给万博员工的还是忙碌。

    温昕很久没试过像现在这样脚不离地地的全天工作了,除了中午午饭时间打给暖暖班主任一个电话,要她看着暖暖在小食堂吃饭外,整个上午温昕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午饭后,温昕又提前回到办公室,上午有个企划案还需要她再修改一下。可PPT文档才刚打开,万刚就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万大叔转动着精明的小眼睛转的尤为精明。问:“温昕,在忙呢?”

    “嗯。”对这个总想方设法把她和魏跃凑在一起的老板,温昕有点小情绪,所以她回答的得也很敷衍。

    被甩了脸子,万刚倒没生气,他整整领带,说了句让温昕很意外的话,“恒宇那里来人,说有意向和我们签合同……”

    温昕心里预感不太好,那双凤眼随即浮现在脑海里。

    “然后呢?老板你和他们谈的怎么样?”挪动手中的鼠标,她若无其事地的问。万刚很久没这么认真地审视温昕了,他没想到,当初招的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小姑娘,现在竟成了万博兴衰的关键了。“恒宇的代表点名要你负责这个项目。但魏总的意思是,不、签。”

    万刚的肝在疼,恒宇的大单啊!

    “既然有机会,我们为什么不要?”温昕抬起头,眼睛神无波的地看着万刚。做好这几个单子,万博稳定了,她就可以正式的和这里、和那人说“撒有那拉”了。这么想着,温昕竟开始期待。不得不说,在和过去说再见这件事上,她第一次鼓起了勇气。

    可万刚只给她出了问题,最终的答案她还是不知道。

    温昕拿一个下午把上次做给恒宇的企划案又修改了一下,等到做好了,左柚早等得不耐烦了。

    “快啦,暖暖肯定等着急了,昨天她还和我说要我下班带她去吃DQ呢。”左柚疼暖暖不比自己她少,被左柚拉上计程车的温昕心里也暖暖的。可这种暖暖的情绪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学校大门时,全部灰飞烟灭了。温暖不见了……

    温昕和左柚把学校四周全部找了一遍,周围能问的人也都问了个遍,全还是没有。左柚有点慌,“嫂子,要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现在小孩走失的事情太多,一想到暖暖那个胖丫头可能被……温昕没了主意。“可我哥他……”

    温岭腿脚不好,知道了不定得急成什么样呢。

    “没事,我打,我侧面问问。”左柚拿起电话,没等温昕答应,直接拨了号。讲了没几句她就挂了电话,左柚朝温昕摇摇头,“我说我们在加班,现在就回去,温岭叫我们别忘了来接暖暖。”

    两个女人全没了主意,就在这时,看门老大爷巡查完刚巧回来了。暖暖淘气,这个老大爷的花盆不知被她打破了多少个,所以他自然认得温暖的姑姑温昕。一见她,老大爷直接开口,“哎?你们家小丫头被人接走了,你们怎么还来啊?”

    听了大爷的描述,温昕心里有了数。一个最近时常出现在校门口、给暖暖送东西的年轻女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离这儿最近的DQ在哪儿?”离开学校后,温昕的脸就沉得要命,吓得左柚也不敢一惊一乍,伸手指了指,“离这儿不远,也就五百米远。”

    五百米的距离,温昕几乎是用跑的着去的。等她进了门,左柚还被远远地落在后面竞走呢。

    她推开门进了DQ,被空调的凉风吹了会儿,心火这才稍微消了点儿。左柚抱怨:“嫂子,你也不等等我。”

    她喘了几口粗气,放眼在店里看了一圈,果然在角落位置看到一脸冰糕的暖暖,“你个小丫头……”

    跑岔气的左柚连骂都骂不大出声,可她骂不出声不代表别人也不能出声。温昕声音不大,可脸冷得的几乎随时都会渗下冰碴,“周佳怡,请你离我的家人远点,我不介意越远越好。”

    左柚气喘匀了,她人人也挪到了近前。虽然还搞不懂嫂子和这女人之间的嫌隙关系,左柚仍不高兴的地把暖暖拉进怀里,做着样子要打她屁股,“你怎么乱跑呢!知不知道把我和你姑姑吓死了!坏丫头。”

    早被发火的姑姑的脸色吓死的温暖讷讷的忍着眼泪说:“姐姐,阿姨不是坏银,她给暖暖买书包,买好吃的,她不是坏人银……”

    “柚子,把暖暖带走。”不想再要暖暖给这个“妈”求情,温昕直接要左柚把温暖带走。

    才和女儿呆待了一会儿的周佳怡见温暖要走,眼里满是不舍,“温昕,我只是想看看暖暖,今天你们去接她,我就带她来吃点东西,她想吃。”

    “几年前的功课挪到现在做,徐太太,你早就不及格了……”温昕厉声说着,说话时她包里的电话也一遍遍响着,似乎她不接对方就不会罢休。温昕吐口气,拿出电话,接听。

    电话是刘冬打来的,温岭滑着轮椅出门,被电动车撞了。

    周佳怡就是温家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