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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好了，有良集团的服装新品发布会展示的所有女装都和我们的‘俏春系列’高度相似！”
平时一向以稳重冷静著称的林慧拿着一打照片，急匆匆地闯进总裁办公室。
边陌青将照片在桌面上摊开，果不其然，款式、颜色、面料与俏春系列的确接近，虽细微之处略有不同，但大体上基本一致。
冷峻的眉头蹙起，声音微凉，“照片哪来的？”
“是宣传部的同事从有良发布会现场上得到的。”林慧把从宣传部得到这些资料的详细情况对边陌青复述了一遍。
“既然是发布会，我们怎么没有得到消息？”边陌青将桌上的雪茄烟盒拿起，缓缓地抽出一支。
“他们这次做得很低调，业内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涉足的服装，据说他们只邀请了一些指定的媒体。”林慧忧心忡忡地说，“这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林慧注意到这次边陌青是真的生气了，他都没有让她用去通知，而是自己拿起手机，拨通华飞的电话，沉声说：“马上过来，叫上高明。”
华飞和高明进来后，边陌青依然沉默着，林慧只好把事情对两人又说了一遍，华飞和高明不断地翻看着那些照片，几乎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
边陌青狠狠地将手机摔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可能还是不可能，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华飞说：“有良根本就没有实力去做服装产业，他们盗取我们设计的目的，就是搅我们的局。”
高明一直很困惑，“但我们的设计图纸都是分开保管的，没有完整的一件服装图纸是放在一起的，电脑里也是同样，就算盗取的话，也不可能是全部，没有可能做出成品的。”
华飞也纳闷，“对啊，就算有内鬼，除非设计部的几个人同时出卖公司。”
高明摇头，“那也不对，还有一部分精华亮点设计，除了我本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比如这个地方……”
高明说着拿起一张照片，比划着风衣女装上面的某个细节，突然他眼睛一亮，又拿起另外那些照片，一一仔细看过。
“总裁，华副总，他们盗取的不是我们的图纸，你们看，这上面所有的服装冷眼看上去同我们俏春系列很相像，但仔细看上去却不尽相同，不像是按照图纸制作的。”
华飞：“会不会是他们在加工时，工艺过于粗糙，才造成这种效果？”
“不会。”高明坚决否定。
“你的意思是纯属巧合？”怒意在边陌青平时不怎么有表情的脸上突显出来。
“当然不是，总裁，我怀疑是有人凭借对图纸的记忆仿制的。”高明最后得出自己的推断。
“查！”边陌青的眸色愈发阴鸷，唇角泛出冰冷的一个字。
华飞小心翼翼地说：“总裁，查当然是必须的，不过既然被他们抢了先，这批设计是全废了。”
“这还用你告诉我？”边陌青的周身散着一股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林慧把桌上的照片全部收起，以免边陌青看着更生气，“但是我们的加工厂已经在生产了呀。”
“当然是全部停掉。”华飞的语气少有的沉重。
接下来是一片沉默，谁都知道那样的损失有多大，单方终止与加工厂的订单，不但要支付违约金，而且前期购置的面料等也要全部作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林慧看了眼边陌青，“总裁，我马上去办这件事。”然后冲高明使了个眼色，两人退了出去。
华飞坐到了对面的客椅上，想了想，说：“哥，你先别生气，我们再想想，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事已至此，补救恐怕是不可能了，好好处理善后，将损失降到最低吧。”边陌青长指抵在额前，看样子心情比刚才平复了一些。
华飞转身去接了两杯咖啡，“哥，想过是谁做的吗？”
边陌青品了一口咖啡，微抿薄唇，“怎么不放糖？”
华飞却低头喝了一大口，“有时候，苦可以让人清醒。”
边陌青把外套脱掉，随意丢在一旁，“我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华飞摸摸眼眶，用力思索了片刻，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古时候忠孝难两全，无论做什么事，注定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而人又分很多种，很难顾及全面的。”
“你直接说我霸道，忽略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就行了？”边陌青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喝了口面前的苦咖啡。
华飞沉吟半晌，开口，“按照高明的意思推测，能够把图纸回忆起来又可以画出来的人并不多，在职的当然也不能排除，我想很快就可以查出结果，不过你还记得有一个叫关雨竹的女员工吗？”
边陌青困惑地摇头，这名字陌生得很，实在记不起来了。
“上次和高明一起看图纸那天，也是在这里。设计部有个女员工一起来的，你还让她试穿了那件主打的风衣，后来她哪去了？”华飞适时地提醒道。
边陌青终于恍然大悟，记起了那天她故意打翻咖啡的事。
“这就是你给我喝这杯苦咖啡的原因？”边陌青长指捏起咖啡杯，“以此来提醒我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
“有苦同享。”华飞将杯里的咖啡一口喝干，“从动机来看，她的可能性最大，说到底，还是你太有魅力惹的祸，每次都栽到女人手里。”
“注意有良的动静，他们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边陌青站起身，来到落地窗边，看脚下的城市，背影有些孤清。
“好。”华飞应着，也来到他的旁边，“我看他们自己根本不会去涉足服装，反而会一直盯着我们的动向。”
良久，边陌青的俊目看着远处天空中的某一个点，“那就做些他们希望发生的吧！对外声称，原来的俏春系列全部推倒，重新设计，计划最近推出新品。”
华飞的桃花眼眨了几下，“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