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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对打(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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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川侯府门口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身姿修长,一身银白色铠甲映衬着皑皑白雪,显得有几分冷冽,身后是一列列整齐的士兵。

    不知为何楚白总觉得男子的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颖川侯立即上前,“不知魏大人来,实在有失远迎,还望魏大人海涵。”

    魏司闻声转过身子,抬眸看了眼颍川侯,然后目光一扫落在了楚白身上停顿。

    楚白看着这张容颜清冷决绝,被半张银色面具遮挡,虽看不清容貌,可那眼神实在太熟悉了。

    “白儿,还不快给魏大人问好。”

    颖川侯见状立即看了眼楚白,拽了拽楚白的衣袖提醒。

    楚白蹙眉,就有一种直觉,不想在这个男子面前低头。

    此时,魏司让开了身子,睨了眼其中的一个侍卫,那侍卫立即请轿中女子走出来。

    正是朝慬公主。

    朝慬公主一出现,颍川侯以及颍川侯夫人和楚白都愣住了,颍川侯夫人立即笑着迎了上前。

    “朝慬……。”

    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颖川侯夫人还未走近,朝慬公主身边的侍卫立即拔剑阻拦,吓的颍川侯夫人立即止住了脚步。

    颖川侯夫人讪讪的站在朝慬公主面前,一脸的讨好,“朝慬,你怎么来了?”

    朝慬公主看着颍川侯夫人,“许久不见夫人,倒是变化了不少,难得对本宫这么客气一回。”

    一句话说的颍川侯夫人涨红着脸,愣是找不到话去接,几年前朝慬公主做儿媳的时候,颍川侯夫人从没给朝慬公主一个笑脸,纵使因为朝慬公主的关系,颍川侯高升不少。

    颍川侯夫人也没给朝慬公主一次好颜色,几乎看见朝慬公主都是十分不悦,刻薄的拿话一次次刺激朝慬公主,更别说待见小公子了。

    后来赵素珺倒了,颖川侯夫人可没少纵容楚白对朝慬公主动手,反而处处捧着一个妾,也就是清姨娘。

    这些都是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可谁又能想得到,短短半年以后,朝慬公主随着北缙帝一起回来,西越处于危险之地,颍川侯府更是岌岌可危。

    地位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不得不令颍川侯夫人低头向朝慬公主认错。

    “以往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误会公主,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颍川侯夫人立即红了眼眶,故作楚楚可怜,“公主,你和白儿毕竟有过一段夫妻感情,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公主可不能绝情啊。”

    朝慬公主看着颍川侯夫人演戏,眼眸中的冷色越来越浓。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时糊涂,公主也不想以后莘儿问起父亲,得知此事后心里是什么感受?”

    颖川侯夫人见机搬出了宋莘,宋莘虽然被改了姓氏,可终究是楚家的血脉,她就不信朝慬公主会这么心狠。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朝慬公主脸色骤然一沉,“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提莘儿,莘儿长这么大,你什么时候抱过他一次,他才四岁你就罚他跪祠堂,不许大夫给他看病,将他交给清姨娘那个贱人,险些害死了莘儿,你怎么还有脸提!”

    朝慬公主失去了理智,似要将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下子倾泻,一旁的魏司闻言,心口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下,越发怜惜的看着朝慬公主。

    颍川侯夫人张张嘴,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愣是找不到一个字反驳。

    毕竟朝慬说的都是事实,也是这些年颍川侯夫人所作所为的。

    “朝慬,是侯府亏欠了莘儿,日后侯府一定会好好补偿莘儿的。”

    颍川侯夫人连连保证地说着,流下悔恨的泪水。

    朝慬公主懒得再跟颖川侯夫人假惺惺,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西越倒了,颖川侯府又和北缙帝有些私人恩怨罢了。

    倘若今儿换个角度,颍川侯夫人恨不得亲手了结了朝慬公主,绝对不会想到这些。

    朝慬公主瞥了眼颍川侯夫人,随后又看了眼楚白,“莘儿根本不是楚家的血脉,侯府又亏欠莘儿什么呢?”

    颍川侯夫人脸色立即扭曲了,一时失去了理智,咬着牙瞪着朝慬公主,“你终于肯承认了?”

    朝慬公主冷笑,“从始至终本宫都没有承认莘儿是楚家的血脉,这件事楚白最清楚,费尽心机手段将本宫迎进门,卑鄙无耻拿一个孩子威胁本宫,还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恶心样!”

    听朝慬公主这么一说,颍川侯夫人立即扭头看着楚白,沉着脸,“她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颍川侯夫人对莘儿从来没有关爱,一直怀疑莘儿不是楚家血脉,又纠结和矛盾,这一切楚白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楚白明明知道这么回事,却一直不点破。

    在颖川侯夫人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欺骗!

    楚白蹙眉忽略了颍川侯夫人的质问,目光一直盯着朝慬公主,几个月不见,朝慬公主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还是那一张容颜。

    可为什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眼眸中没了将就,没了那种死气沉沉,对外事可有可无的姿态,像是焕然新生。

    “所以公主今日来是准备算旧账的吗?”楚白掀唇淡淡道。

    朝慬公主冷冷的笑,一个眼神示意,几个侍卫立即冲进府里。

    不一会清姨娘就被带来过来,乍然一见朝慬公主愣了下,“公主?”

    朝慬公主冷笑,“是本宫,这么多年你赐予本宫的痛苦,本宫今日就来找你了。”

    清姨娘环视一圈,忽然小脸一白,紧张地看了眼楚白。

    朝慬公主一伸手,丫鬟立即奉上一根粗鞭,接过鞭子,朝慬公主一步步朝着清姨娘走起。

    清姨娘往后缩了缩,可身子却被两个侍卫按住了,动弹不得,一脸惊恐的看着朝慬公主。

    下一刻,朝慬公主朝着清姨娘狠狠的抽了一鞭,清姨娘啊地一声惨叫,顿时身上被抽出血丝来,痛的大汗淋漓。

    朝慬公主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委屈的像个孩子。

    颍川侯夫人瞧着心跳了跳,忍不住两腿发软险些站不住身子,从未见过这么暴脾气的朝慬公主。

    “贱人,本宫从未对你做过什么,你却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敢喂莘儿喝安神汤,这笔账本宫今儿就跟你好好算个清楚!”

    朝慬公主恶狠狠的抽在清姨娘身上,发了狠的抽打,将清姨娘打得死去活来。

    这口气已经憋在朝慬公主心里许久了,今日看见了清姨娘,就让朝慬忍不住想起那些过往。

    “夫君救命啊!”清姨娘被打的蜷缩着身子,想逃跑都没地方逃,硬生生受了好几鞭。

    楚白像是没听见一样,恍若未闻,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始终在看朝慬公主。

    不一会功夫,清姨娘被打怕了,立即忍不住求饶,“公主,一切都是婢妾的错,求公主饶了婢妾吧。”

    朝慬公主一抬下巴,两个侍卫立即松开了手,清姨娘扑通一声瘫软在地,衣裳都被打破了,鞭子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十分狼狈的躺在地上。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求情,均低着头佯装未瞧见,清姨娘有些失望的看着楚白。

    当看见楚白用那种爱而不得的眼神盯着朝慬公主时,清姨娘整个脑子都乱了,虽然清姨娘早就怀疑,可咋一听此事,还是无法接受现实。

    清姨娘认识楚白十几年,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为了和楚白在一起,清姨娘不惜自甘堕落做妾,替楚白生儿育女。

    做了妾也没什么,只要能够和楚白在一起,清姨娘吃了多少苦都值得,这些年楚白对他也一直很好。

    直到刚才那一刻,躲在柱子后听见朝慬公主说,楚白从一开始就知道莘儿不是楚家血脉的时候,清姨娘就已经愣了。

    “夫君!”清姨娘凄厉的喊了一声楚白,从头到尾,楚白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朝慬公主,清姨娘瞬间就崩溃了。

    朝慬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手软,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将清姨娘打的气息奄奄,忽然一个人拽住了朝慬公主的手。

    “够了!”楚白看着朝慬公主,“气也出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有什么怒火和委屈,尽管冲着我来。”

    朝慬公主一把甩开楚白的手,一脸的厌恶,“够了,少假惺惺了,楚白,你太卑鄙了!”

    楚白蹙眉,看清了朝慬公主眼中的委屈和愤怒,心里狠狠的痛了下,这些日子朝慬公主离开后,楚白几乎每日都会想起朝慬公主那张脸,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后来楚白才发现自己有多爱朝慬公主,天知道他那一刻见到朝慬公主有多么欣喜。

    “公主……”

    “你够了!”朝慬公主后退一步,“是你,欠了南阳侯府这么多条人命,是你心狠手辣故意使用计谋暗害南阳侯!”

    楚白蹙眉,紧紧盯着朝慬公主,朝着朝慬公主逼近,“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吧,不管莘儿是谁的孩子,我会对你们一心一意的。”

    话落,清姨娘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耳中都是方才那句话回荡。

    清姨娘肯定楚白不是因为当下局势变化才这么说的,而是认真的,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朝慬公主还未开口,腰间被人揽住,一抹欣长的身影站在朝慬公主面前。

    朝慬公主微微笑,看着男子不知不觉就十分委屈,男子低头,“别哭了,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朝慬公主像个孩子一样点点头。

    两人亲昵的站在一起,暧昧的眼神交流,直接刺激了楚白。

    “这么快就有新欢,也难怪瞧不上小小的侯府了,魏大人乃是北缙帝身边的红人,公主可真会替自己打算。”

    楚白的目光紧盯着朝慬公主,眼中还有一抹愤怒。

    魏司将朝慬公主护在身后,看着楚白,“颍川侯府一家这样对待我的妻儿,这笔账是时候该算算了,楚白,你这个卑鄙小人。”

    楚白听着口气浑身一紧,眯着眸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司,“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公主,你就算惦记着南阳侯,又何必自欺欺人找一个人冒充呢。”

    魏司伸手揭开了银色面具,露出整张脸来,一半完整一半有一块伤疤突兀。

    楚白顿时惊住了,那张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

    “楚世子,好久不见。”魏司低声道。

    楚白忽然笑出声,指着魏司,“你当真是命大,那么高的悬崖竟还没死。”

    比起是魏司,楚白宁可是朝慬公主找了一个相似之人代替,也不愿意接受魏司还活着的现实。

    魏司手中银剑一指,楚白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从腰间抽出一根软剑。

    “那日暗算之仇,你害死了我多个兄弟,还有我母亲病死也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这笔账是时候好好算算了。”

    魏司冷着脸,眼眸十分凌厉的看着楚白,朝慬公主往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腾给了魏司。

    魏司和楚白各执一剑很快纠缠在一起厮打,魏司整个剑锋十分凌厉,楚白隐隐有招架不住之事,一味的防守。

    “魏司你是西越人,竟做了叛徒追了北缙,魏家人一定会以你为耻辱!”

    楚白一不留神,左肩挨了一剑,顿时鲜血沾染了衣裳,不停流淌。

    “白儿!”颖川侯夫人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想要劝劝朝慬公主,朝慬公主身边满是侍卫,根本无法靠近,颖川侯夫人只好作罢。

    楚白受了伤,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眼肩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浑然不在意的继续提剑。

    魏司冷笑,“魏家的事不必你操劳,倒是整个侯府一定会以你为耻,为你的愚蠢贪婪付出代价!”

    楚白冷冷一哼,“魏司,你不在的这几年我和公主成婚四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可从来都没有提过你,都是我在陪着她,魏司,你是个男人,公主几次三番另嫁他人,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吗。”

    话落,楚白胳膊上又挨了一剑,楚白却在笑,“你一定介意,只不过为了生存,为了远大的前程才不得已跟公主假装恩爱,只不过是为了往上爬而已,魏司,说我卑鄙无耻,你又比我强多少?”

    楚白不断的说这话刺激魏司,企图让魏司方寸大乱,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魏司冷笑,“少拿你自己的肮脏龌龊和我比,无论朝慬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比起你而言,你只是个卑微的不敢开口的胆小鬼,不择手段的布置一切,可这么多年了,你在朝慬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地位!”

    魏司用同样的法子刺激楚白,很显然楚白就被激怒了,脸色霎那间阴沉沉,紧紧地咬着牙。

    “你有什么资格拥有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楚白冷斥。

    魏司踮起脚尖,手速快得出奇,朝着楚白胸口刺去,楚白往后退了退,魏司忽然手一挑起直接刺在了楚白的脸上,划过两道极深的伤口,不断的流血。

    楚白只觉得脸上一痛,衣裳衬满了血迹,抿着唇冷笑,“卑鄙!”

    魏司却是没了耐性,每一招都带着攻击性,步步紧逼,直朝着楚白袭去。

    楚白渐渐不敌,应付得越来越吃力,紧紧咬着牙硬撑着,魏司忽然将楚白手中的软剑打落在地,两人赤手空拳的扭打。

    魏司一脚踹在了楚白胸口,将楚白踹出去老远,楚白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角不断的流血,脸上却带着微笑,“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我和公主曾是夫妻的事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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