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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学生与警官打赌调查速度？”这下连邓萱萱都目瞪口呆了。
不过，邓萱萱相信陆凌飞只是赌气，并非真的打赌。要知道他陆凌飞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权利动用警方资源，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份绝对跟登天差不多。
曹卓诚也认为陆凌飞只是赌气说的，肯定不是真的想赌。
要知道警察们去调查死者身份往往是好几个人，有车辆有经费，除了拥有随时查阅警局现有资料的权力，还能要求街道办事处、工商部门、劳动服务部门等单位配合，被要求的部门对警方都会一路绿灯。
此外，他们还能无条件地要求居民配合。
他们不但可以从死者本身入手进行调查，也可以从死者所乘的电动车进行调查。
可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去调查就困难多了，不说有关部门不会搭理他，就是普通市民也可能拒绝配合。
就是用脚趾头想，陆凌飞的调查也不可能快过曹卓诚他们。
曹卓诚可不想放过这个对手送到自己手里的机会，冷笑着问道：“你说话不是放屁？真的赌？输了你准备怎么样？”
陆凌飞说道：“敢赌你就点头。我们以五万元……”
邓萱萱却打断他的话问道：“凌飞，你真的有把握？”
陆凌飞笑道：“与你邓探长打赌我当然不敢，但与曹警官打赌，我一点压力也没有。”
看到曹卓诚气得脸色铁青，邓萱萱乐了。
她笑道：“既然你们愿意赌，我就做这个中间人。但我们警方是不容许赌博的，不说不能拿五万元打赌，就是拿一千元打赌也不行，违反了我们局里纪律的。如果被局里的督察发现了，你陆凌飞倒没事，可我们曹警官就麻烦了，一个警告处分跑不掉。唉，这可怎么办呢？”
那表情和语气好像很为难似的。
曹卓诚听了，脸上露出一副纠结的样子。显然，他也不想被督察抓到受到处分，可又不想白白放过整陆凌飞的机会。
这时，邓萱萱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道：“要不这样，你们看行不？如果陆凌飞你赢了，曹警官就拿他们这种案子经费的一半出来交给陆凌飞，算做陆凌飞的办案经费。而如果曹警官赢了，陆凌飞你就拿钱请曹警官他们调查小组的人去酒店吃一顿以示庆祝。如何？”
陆凌飞没想到邓萱萱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虽然打赌的还是钱，但性质不同，还真算不上赌博。于是，他马上说道：“行。就这样。……，曹警官，你呢？”
他不知道的是，办案经费可不是警察能提取的，而且警察办案一般采取实报实销，很少进行办案经费承包。他没有听出邓萱萱话里的细微区别，她说的是这种案子，而不是这个案子，意思就是按过去这类案子办案经费的惯例来。
曹卓诚本想说不行，因为打赌的赌资太不对等了，这类死亡逃逸的案子办案经费怎么说有两三万，一半也有一万多，而去酒店吃饭能吃多少钱？
但想到自己这边是好几个警察一起进行，而陆凌飞只是一个人单独行动，而且陆凌飞只是一个大学生，办案什么的啥都不懂，他去调查无异于一只无头苍蝇乱窜，就说道：“行。那就便宜你小子了。……，哼，就怕到时候这小子是穷光蛋，拿不出钱来。”
邓萱萱说道：“如果他拿不出钱来，我掏。……，曹警官，这下没问题了吧？”
曹卓诚看她一眼，再看了陆凌飞一眼，压抑住内心的嫉妒，对陆凌飞说道：“小子，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陆凌飞摸了一下鼻子，朝邓萱萱问道：“自求多福？这话什么意思？好难懂。”
邓萱萱走近陆凌飞，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了线索？”
陆凌飞摇了摇头，撒谎道：“现在还没有。”
邓萱萱大吃一惊，问道：“没有？那你跟他赌，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可告诉你，这个调查还真的只能你自己去，我们可帮不上忙，我们现在正在调查李金华的案子，还有很多线索需要一个个调查落实。他们因为催债引起的几起伤人案子还需要我们寻找一个个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我们根本忙不过来。”
陆凌飞说道：“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霍明月的被害案查清了没有？”
除了看不惯曹卓诚，想利用这件事打击一下他，陆凌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查到孙石的信息，让他的家属得到了补偿后，他的功德点会不会增加。
邓萱萱摇了一下头，说道：“哪有这么快？时间这么久，霍明月又火化了，很多证据早已经不在了。霍明月的老婆不是被他们强暴了吗？但被害人就是不愿意出来指证犯罪嫌疑人，昨天还偷偷跑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藏哪里。总之，短时间里很难结案。……，你真的一点也不需要我们帮你？”
陆凌飞想了一下，说道：“需要你帮我两件事。第一件，麻烦你给我开一个介绍信，容许我必要的时候去派出所了解情况，比如查阅几份户籍资料什么的。还有就是给我几张电动车和死者的相片。第二，先借我一点钱。如果调查出结果，请给我报销交通住宿差旅费。当然，如果没结果，这些我自掏腰包。”
邓萱萱马上说道：“没问题。不管你调查结果如何，我都做主给你报销。不过，你可节约着用，我最多给你普通警察的费用标准。而且，一旦曹卓诚他们调查出结果了，你就得回来，不能再浪费钱。”
陆凌飞说道：“那是当然。谢谢。”
邓萱萱狐疑地问道：“你准备从哪方面入手？”
陆凌飞说道：“当然是从死者的生活圈子开始调查。”
邓萱萱问道：“可你怎么知道他的生活圈子？你这么着手？……，如果你知道了他的生活圈子，还用得着你去调查？”
陆凌飞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等我调查出结果了，再跟你说。”说到这里，他笑呵呵地说道，“对了。邓探长，如果这次我赢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邓萱萱警惕地说道：“什么忙？”
陆凌飞说道：“你别这样提防我好不好？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对你绝对有好处。就算失败了，对你也没什么影响。你放心，反正我不会害你。”
他说的自然是尹珊珊的死因。他刚才之所以跟曹卓诚打赌，也是为了在邓萱萱心目中树立更多的威信，让她更信赖自己，以便将来请她去调查已经被埋葬了的尹珊珊时不反对。
更重要的是，他早就掌握了死者的真实身份，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只是去找一个解释信息来源的借口，不让邓萱萱等人太过怀疑。
打赌，他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邓萱萱白了他一眼，说道：“难说。你这小子鬼主意多，说不定你把我卖了，我还傻乎乎地帮你数钱。”
陆凌飞笑道：“你就这么不自信？就算你对自己的智商不自信，那也应该自信你的容貌啊。你说，谁舍得把你卖掉？与其卖给别人，还不如拿来给自己做老婆呢。”
邓萱萱俏丽一红，一脚踹在陆凌飞身上，羞怒地说道：“叫你乱说！你这个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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