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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能不能等我说完?你们想的这些，没有。条件我会提，但是很简单，三点。“
“第一点，大鸽负责华南、西南地区的推广，推广电动车，广告也好，活动也好，扩大电动车的市场。白鹤负责华北和东北，不管用什么办法，推广电动车，用来替代摩托车。剩下的蛮牛负责。我需要的是扩大整体市场，不是各自的市场。“
“第二点，每一厂，负责一个方面的科技进步，我们蛮牛就负责电池的更新换代，提高质量，你们两家，可以商量一下，一家做电机，一家做控制，不是说别人就不能弄了，你想做，随意，但是自己主做的，一定要做好，这样如果外来有竞争，跟摩托车市场似的，我们三家厂抱团，什么厂也不怕。“
“第三点，你们两家，控制好质量，别弄那些不合格的产品低价促销什么的就往市场上推，让老百姓一提到电动车，就在哪儿骂，市场搞砸了，大家都没有肉吃。“
冯成钢说完三条，王一泰跟李工时都愣在哪儿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这一会儿冯成钢好像一个厂长再给车间主任下达生产命令，说的更像是一个工厂的生产计划和远景目标。
而不是三家在市场上打的你死我活。
“什么，你们蛮牛想干什么?命令我们?“
王一泰尖叫着跳起脚来。
李工时却没说话，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舔了舔，
“老李，你说话啊，你怎么想的，这样干，我们跟干不下去了也没什么区别啊。“
王一泰很焦躁，这一刻他的脑子似乎已经转不过来了，根本没有考虑冯成钢如此安排的目的和效果。
“老王，你别急，先理一下，如果按照这个安排，对我们各自厂有没有好处?“
李工时伸出一个手指头，“第一点，做广告，是做各自厂家品牌的广告，还是给你蛮牛牌做广告，要是给你蛮牛牌做广告，这对我们两家等于自挖墙脚，自掘坟墓，我们不会干的。”
冯成钢点头，
“做你们各自品牌的广告，做的越大越好，越广越好，能让你们各自的品牌人手一辆都可以。“
李工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伸出第二个手指，
“第二点，我们各自发展一个方面的科技，这一点没什么说的，如果想要长期在这个行当干下去，就必须发展，但是我们发展自己的，对你蛮牛有什么好处，你们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
冯成钢说道，“因为蛮牛的目光不止盯着眼前这一块儿，只有电机跟控制的水平都提高了，才能降低耗电量提高续航，电池的储能提高知识其中一个方面，综合性能提高，才能让电动车面对摩托车时，有更大的竞争力。“
王一泰接口道，“你是真的要抢摩托车的市场?你们的心，真大。“
李工时没理会王一泰，伸出第三个手指，
“控制质量，这一点必须得向你们蛮牛学，别的不说，你们的电池质量杠杠的，我们如果不是为了把鸡蛋多分两个笼子，不得不买其他厂家的电池，生怕你们一家独大。你这让我们提高质量，怎么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李工时把拳头合拢，“这三点，初听起来，是你命令我们做什么好像把我们当成了你的下属，但是仔细想来，你们这是给我们生路啊，想不通你们为啥要这样，你们坚持一段时间，把我们跟大鸽打垮，不就可以自己慢慢折腾了么，一家吃肉，这一块肉也比三家分一块大肉只能得到三分之一多啊。”
“因为，这个市场太小，蛮牛要的是另外一个大市场，不想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电动车上。“
冯成钢听了李工时的话，心里面也在翻腾，这些何尝不是他想问的话，如果不是苏易跟他做过保证，他也不会同意苏易放这两家的做法。
但是苏易总是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他根本不知道苏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若非对苏易有盲目的信心，他都差点撂挑子不干了。
“好吧，你们有如此胸襟，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们白鹤答应了，今后电动车行业里，我们白鹤只认蛮牛当老大。“
李工时摇摇头，似乎还不能相信，王一泰见李工时表态了，琢磨半天也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大鸽都没有损失，只有利益，他也答应下来。
达成协议，冯成钢没有请他们两位去厂区车间里参观的意思，目前他们的眼睛还只盯着蛮牛电动车，根本还没注意到已经脱销很久的犇牛。
冯成钢安排了一下，请两位同行到彭州市比较著名的景区石狗山转了一圈，在彭州比较出名的特色菜老馆子三振斋吃了午餐。
三振斋是一家老馆子，从上世纪就存在，目前这家饭馆只是继承了牌子，完全是另起一套炉灶。
彭州地处越江跟鲁山省交界处，受南方淮扬菜系跟北方的鲁菜菜系影响，口味比较复杂。
而彭州人又喜欢吃辣，当地的特色菜口味更是偏辣，冯成钢点了特色地锅鸡，地锅鱼，又给这两位点了淮扬菜和鲁菜的菜式。
吃喝完毕，送他们离开。
李工时和王一泰都是归心似箭，商量完毕之后，各自已经给各自的厂家发布了命令。
跟代理商联系过了，回复原价，不再搞价格战。
他们更是听到了冯成钢亲自下的命令，蛮牛回复原价。
李工时的路程稍远一些，他的司机跟秘书两个人轮流开车，也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到家。
王一泰则是六个小时就到了，不等坐稳屁股，立即让他的小舅子统计当天的销售额。
“姐夫，销售额出来了，我们今天的销售占比回升了，但是销售额不行啊，今天一天的整体销量都不行，价格提升了，前几天促销把潜在的消费者都给耗尽了。“
这小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我听说，这些顾客都憋着劲儿呢，准备买一款新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