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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尚涛看着沉默的王笛。
刚才他已经把王氏集团的处境讲给了这个同桌听。
王笛苦笑一下，“这么说，王氏集团凉了？”
“估计是凉了……”尚涛夹了口菜。
王笛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根据尚涛的分析，王氏集团的大部分财产肯定是要被罚没了，不过多多少少也还是会剩下一点。
其实王家村的大发展都是最近几年，以前家里面也不富裕，王笛还没养成什么纨绔习性。
就像王笛对他爹说的，钱少了，又饿不死。
两人虽说要一醉方休，不过以前都没怎么喝过酒，随便喝了几口王笛从他爸那里拿来的白酒也就停下了。
刘文君要开车也没喝酒，到是红，矜持了一下就把一瓶白酒给干掉了。
尚涛吃着菜，“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真的不想继续读书了？”
王笛抓了抓头，“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继续读也就能上个职业学院什么的吧，以前家里有钱，我爸还说出钱送我出去留学，现在好了，没钱了，留学也不用去了……”
尚涛失笑道：“你小子心还真大，没钱还是好事啊？就为了不去留学？”
王笛也笑，“你不是说还能剩下些房产什么的么？再不好，也不可能比小时候穷吧？”
他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家里是真穷，灰头土脸的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可开心了，有钱后反倒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又想起了中风瘫痪的爷爷，他小时候几乎都是爷爷带大的，与爷爷的感情甚至超过了父母。
尚涛抬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中风瘫痪他也没办法，这涉及到了部分脑细胞的坏死和休眠。
“我认识个有医疗能力的能力者，等有机会，我找她来给你爷爷看看……”他想到了李叶楠那个被留在京城的女医生。
李叶楠的能力就是促进人体细胞快速恢复生长，不过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脑细胞坏死有效。
王笛和他干了一下杯，“谢了……”
尚涛调笑道：“不打算跟我去闯荡江湖了？”
王笛哈哈一笑，“我到是很想去……”
随即他神色暗淡下来，“可现在家里面这个样子，我恐怕是不能再任性了，先帮着家里面做点事情吧……”
尚涛道：“你小子，一下子成熟多了啊。”
王笛道：“只是认清了现实而已，我又不像你，是能力者，就是个普通人……”
谁还没有过梦想，谁还不想一直做个任性的孩子，可是现实就是如此，它不可能让你永远任性下去。
成熟，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逼出来的。
两人又聊了些学校里的事情，尚涛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对了，过几天就要高考了，你还去参加么？”王笛问道。
尚涛恍然，“对哦，现在都6月了，就快高考了啊……”
他有点感慨，以前每天看着教室后面的倒计时，压力山大，而现在，连高考时间他都快忘记了。
他笑起来，“去啊，我们一起去参加吧，就算是为学生时代画上一个句号。”
王笛也笑，“好，到时候约着一起去……”
时间不早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尚涛拿出准备好的一叠符箓，把效果和用法告诉了王笛。
“这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危险，平时小心点，一定要随身携带我给你的符箓，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王笛收起符箓，点点头。
王笛把三人送出了院子，看着黑色suv绝尘而去，再看看手里的符箓，只觉物是人非。
尚涛回了基地，随后的调查就不用他参与了，他也没兴趣参与那些东西。
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搜查出来的觉醒药剂和送回来的那个怪物。
研究所，孙思慧收到了尚涛让人送回来的礼物后很是兴奋。
这怪物身上不管是脑中的芯片，还是恐怖的再生能力，都是值得研究的东西。
某间实验室里，尚涛见到了被关在大型玻璃器皿里的怪物，此时这怪物的伤口上，已经长出了一些肉芽。
尚涛摸着下巴，“真是恐怖的再生能力，要不了几天，它的胳膊和腿估计就能重新长出来。”
孙思慧点点头，“根据推测，只需要52小时，四肢就能完成重生。”
它的身上确实有灵子病毒，不过已经变异得面目全非，和国内遗留的资料已经对比不上。
张忠林叛逃的时候，几乎毁掉了国内关于这方面的所有资料，现在恢复起来很困难，等于是从零开始了……”
尚涛拿着一支淡绿色的药剂，“这东西的成分，也包含了灵子病毒？”
孙思慧道：“很稀少，要想起到效果，估计得大量服用。”
尚涛道：“恩，这只是‘希望之光’给最下层经销商的样货，他们想要靠这个赚钱，就得大量卖出，而且剂量少还不容易引起激烈反应，可以悄悄为他们完成大量人体实验。”
孙思慧脸色有点阴沉，“根据对这个怪物的初步研究，它的这种变身是不可逆的，是由大脑中的微芯片所控制。我们研究了采集到的变异病毒样本，这种病毒要给人使用，成功率非常低，我们推算只有百分之四左右……”
尚涛沉声道：“所以说，张忠林他们，已经不知在什么地方，进行了大量人体试验，才会有这种成果？”
“是的……”
孙思慧开口道：“要制造这种怪物，并不是注射病毒就行，还有许多我们现在无法克服的难题，估计只有张忠林掌握了比较成熟的技术……”
“成熟技术也只有百分之四成功率？”
“如果是我们来做这个实验，成功率是千分之一。”
两人一时间有点沉默。
尚涛问道：“那个微芯片，可以控制正常人么？”
孙思慧颦眉道：“暂时应该还不可以，那芯片的主要作用就是发出某种信号，刺激实验体体内的病毒，达到变身的效果。”
暂时不可以，不代表以后不可以。
从这个芯片和病毒上，他们就看出了张忠林的野心。
“接下来我想全程参与关于灵子病毒的研究项目……”尚涛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