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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火毒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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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在晃?

    心下骇然!

    兜着血球,血球竟也在衣襟里滚来滚去。

    稳住,定神。

    不是我在晃,老天,是灵花在晃。

    整座灵花在轻轻地晃动,而手背上那股吸拉之力,正在加强。

    被兜着的血球制约,我整个身子都慢慢地朝着摇晃的灵花座靠过去。花瓣尖如利刃,如果我支持不住,慢说手里的血球不保,特么我整个人也会如花座下的锦容和王路一样,被刺穿挂在上面。

    对了,下面还有锦容和王路。

    慌慌间低头,从花瓣的缝隙处看下去,我一下惊得也张大了嘴!

    底下被挂着的锦容和王路,此时竟然抬起了头,张大了嘴,两眼骇然,紧盯着上面的我。

    准确地说,是紧盯着我手里兜着的血球,两嘴大张着,明明白白地可以看出,这是张嘴要接我血球里的血!

    突然苏醒且怪异地张嘴要接我血球里的血的锦容和王路,骇得我差点从石台阶上摔了下来。不能慌,我心里暗叫,反正知道形似锦容和王路的两个姑娘,其实是两个药人。

    但心里是这样拼命地说服自己,但情感上却是接受不了。

    眼圈发红,拼命忍住,那边,蜷缩的月儿,却是慢慢地没了动静。

    而我手背上的吸力,此时突地加强。

    胸口的灼热猛然翻滚,抵消了一些这股阴诡的吸力,而血球,还在我衣襟里滚动不止,妈地,这东西里面,是不是就是血啊,还是有别的东西,干嘛锦容和王路一起张嘴要接。

    最后一瓣花没有给月儿,团在我手里,而此时,竟是慢慢地变软了,不似我揪时那般地尖利,更是让我不可理解。

    脑子呼地一闪,想起周春树林中为我脱衣时的情景,阴鬼脱衣如剥皮!

    难不成,灵花与月儿本是一体,我揪花,如削其肉么,她可是从我揪第一片花瓣时就脸上苍白了一下的。

    “打破生长的气场?”我突地想起月儿先前说的话。

    这屋里的东西都带毒,月儿要我打破生长的气场,是不是不让毒气漫涎出来?

    或者说,灵花本就里面带毒,月儿此举,是阻了灵花毒泄,而揪花瓣,正是为了救灵花,同时也是救自己。

    猛然的一念一闪,我不管是不是这么个理,此时,不能再犹豫,还管能不能下,得先扶起地上的月儿再说。

    可手背上的吸力越来越强,撕心裂肺的疼痛突地传来,那湿漉漉的吸附的恶心的东西,此时似乎要将我手背上的肉拉下一块。

    强忍着痛,借助血玉的热量,强挣着慢慢地移开兜着血球的衣襟,一看,我地个妈俟,我差点吐了出来。

    似什么肉乎乎的如手指粗的触须一样的湿漉漉的吸条,从我最后揪下的断口处伸了出来,此时,正在强力拉扯,而我能看到,手背上的皮已然被揪起,怕是撑不了多久会破裂。

    手中无法摸小刀,斩不了,而唯一的帮手月儿此时生死莫明,靠,难不成我要死在这石台阶上不成。

    此时,灵花座上最顶端的那朵灵花,也就是第七层的灵花,此时金光暴射,而满屋的金光中,只有它最耀眼。

    金光未散,是不是月儿还有解救之法,我乱乱地想着,但愿吧。

    有焦糊味,特么我鼻子突地闻到焦糊味。

    骇然一看,那在我衬衫衣襟里滚动的血球,此时滚动之处,竟是衬衫开始变焦。

    不好,这是要烧穿衬衫。

    血球里有毒!我先前穿过巨毒阴灵团时,衣服就被灼烧过密密麻麻的小洞,这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有毒!我靠,我心里忽地冷笑起来。

    妈地,你有毒,我让你毒个够。此时我猛然明白,那吸附于我手上的恶心的吸须,拼命地拉我,肯定是要拉回这个血球,而这个血球,正是灵花中的毒元。

    锦容先前不是说过灵花被人动了手脚下过毒么。

    凝神,吸气,我朝下看了依然张着嘴的锦容和王路,只能是对不住你俩了,如出意外,我李青云做了鬼,再来赔你们的罪。

    吸力越来越强,强挣一下,我哗地倾下衣襟,血球呼地滚落,直砸向张着嘴的锦容和王路。

    呼,呯!

    血球砸到了锦容的脸上,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砸王路,也没有正对着嘴。

    血光迸射!

    黑液横飞!

    血球不透明,居然里面裹着的,是黑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味突地弥散。

    而同时,我手背上一轻,那吸须竟然呼地收回,而灵花却是突地静止,不再摇晃。

    黑液迸射之际,我真想捂了自己的眼,我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此时锦容和王路的样子,天啦,锦容和王路,张大了嘴,竟是拼命地吮吸起那黑液来。

    而吞进嘴里的咕噜声,让我的心里跟着狂跳不止。

    手心突地巨疼。

    手里的花瓣突地又是变得坚硬无比,尖角几乎要戳破我的手心,不能让花瓣伤了我,有毒的警示时时在我心里。

    呼地一甩,直朝着蜷缩在地上的月儿摔去。

    灵花瓣呼地落到月儿蜷缩的身体上,却是摇摇晃晃,月儿还是没有反应。

    啊呀呀!

    突地,两条人影直蹿而起,猛地朝着石台阶上的我猛扑过来。

    我呼地掏出小刀,身形急转,落到地上,我是想靠近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锦容和王路,身形一扑落了空之际,猛然转向我,又是猛扑过来。

    黑!

    锦容和王路两人的脸上巨黑!

    而两只眼惨白,大睁着。

    黑液入体,是巨毒相侵,脸变黑了么,这人还有用么。

    诡异!我突地发现,锦容和王路每步扑过来,簇新的地毯上,留下焦黑的脚印,老天,这要是扑上我,这毒,我怕是也抗不了。

    真特么阴啊!

    怒火冲天,我反正只知道这里到太平间的是个女人,妈地,这个女人,也太阴损了,活人做了药人,怎地这般地毒!

    腾挪躲闪,我轻盈无比,身体的力量汩涌,我确信,再我任何吸取我力量的诡异存在。

    锦容和王路丝丝地吐着冷气,这特么就如两个凶猛的动物啊,大张着嘴,瞪着惨白的眼球,只是猛扑向我。

    而我摔向月儿的最后那片花瓣,还在月儿蜷缩的身体上摇动,月儿依然没有动静。

    阴风鼓突,是锦容和王路猛旋带起的阴风直扑向我。

    这次我赌输了,老经验害死人啊。我先前以毒攻毒成攻了,想着又用一次,既然血球是灵花的毒源,我索性将毒尽倾锦容和王路,可没想到,这次估错了。

    先前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我以毒攻毒之时,有不纯之毒,现在,灵花之毒,本就是回形房之毒。

    而锦容和王路两个药人,正是在回形房制成,我尽倾灵花之毒,这不是以毒攻毒,而是毒上加毒,锦容和王路,更凶猛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亲手制造了两个比之先前更厉害十倍的对手!

    阴风猛扫之际,地上的焦糊味立时弥漫。

    我只能是聚起身力气猛腾扭躲闪,根本不敢正面相接,小刀也只是虚晃不止,也根本不敢真的触碰。我一步步靠近地上的月儿,而锦容和王路似乎了然我的意思一样,加紧了攻势。

    焦糊味更浓!

    糊味直冲脑际之际,我突地想到,既然这糊味这么浓,难不成,这毒是如火烧一样在人的身体内流转么。先前我穿过巨毒阴灵团时,也是被灼烧了密麻的小洞。

    这似乎更加证明,这毒太怪异,能见物灼物,而后再以毒相侵,自然敌人死后尸骨无存啊。

    看来,锦容说得没错,回形房千百年来,肯定有许多人来过,尸骨不见,定是毒发又烧光了,所以根本看不到人。这都是药人所造成的后果,而且药人,当是这回形房的最毒之品。

    脚边碰到我先前摔到地上的外衣,呼地踢过去,猛然撞上了正扑向我的锦容和王路。

    轰!

    火光一闪,外套呼地燃烧,转瞬成灰!

    果然如此,毒中带火!

    而锦容和王路还是势头不减,旋着阴风,直扑向我。猛然腾身,只能是引向那边的石壁,不能伤了地上的月儿。感谢这件外套,不然,我还想着要接近月儿,那不是引火烧身么。

    屋中间的地毯,此时已然全成焦黑,有黑灰漫起,全是焦糊味。

    咦,突地发觉不对啊。

    灵花的金光,正在减弱!天啦!腾身猛躲之际,灵花什么时侯,这金光正在减弱。

    不对,花瓣也不对头。

    先前是蓬勃向上,此时,竟是有点萎顿的意思,慢慢地正在下垂。

    而最上的那朵灵花,此时竟然也是慢慢地暗了下来,那金光,虽是比得下层更耀眼些,但也是明显地减弱了。

    这比眼前猛扑的两个药人更让我揪心。

    慌慌地望向那边的月儿,心里一紧,月儿怎地变小了?

    身体也似乎更为紧缩!

    我虽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想起月儿复身之时,是灵花金光暴射之时,此时月儿身形缩小,定与灵花萎顿有关。

    灵花有了问题!

    是与刚才揪下花瓣有关么?或者说是抽出了血球,没有还回去之故吧。

    而那最后一瓣花,此时还是停在月儿的身上。

    锦容和王路又是猛然扑了过来,我呼地一闪。

    砰砰!

    两人收不住势,撞在石壁上,发出砰声。

    啊呀!

    我猛然惊呼,骇得差点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