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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不说话，不答应也不拒绝。
她走进了两步，离他近了些。
“我会很乖的……”
“我会用猫的样子的，”她靠近他，想要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别让我一个人待着好不好？”他伸出手抱住她，而她抱紧他，“我真的很害怕……”
她抱紧他，“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握住他的手，“别这样对我，别不理我……”
“我真的会很乖的，”她望着他，“我会很乖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他依然沉默着。
“德拉科，”她害怕极了，“德拉科，别不理我……”
她咬着嘴唇，“我用猫的样子和你睡，真的……”
不是猫的样子或者是人的样子的问题。
但是她哭得那样可怜又可爱，拽着他的袖子，泪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望着她，大概是眼神松动了一点，怀里的女孩又变小了，最后一只白猫紧紧的抓住他的毛衣，被他抱在胸口。
他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内心挣扎许久，到底低声说，“你至少要先回自己的宿舍一趟，告诉她们你回来了，等她们睡着了才能过来，不然她们也会紧张到去告诉教授要到处找你的。”
“嗯，”她又变回来了，笑起来，“那我待会去找你。”
她伏在他怀里，仰起头，手指攥住他袍子，“你答应我了。”
她讲话的样子像个小女孩，她本来就是个小女孩，十四岁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但是现在这样子她看起来更小了，只有几岁一样。
“我答应你了。”他微笑着，“我等你。”
他回了寝室，布雷斯已经快睡着了。只是问他，“德拉科？”
“是我，”他回着，“你睡吧。”
他摸着黑去浴室洗漱。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试探性的下了床，走到男生宿舍门口，站在阴影里等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平静。
他等了她大概十几分钟，她从门外进来，望见他，“德拉科！”她扑进他怀里，“你在等我吗？”
“我怕你到时候把布雷斯吵醒，”他抱住她，还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走吧，”他说，“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她抱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他手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进了房间，一起肩并肩躺在床上。
“德拉科。”她轻声叫他。
“怎么了？”
“疼，你压到我头发了。”
“对不起，”他低声说，“床有点小。”
“抱着我睡，让我听你的心跳好不好？”
他想伸出手搂住她，她却突然变成了猫。
他又躺好了，而她挤进了他的怀里，他摸着她脑袋，“睡吧，明天早上我们都没有第一节课，可以睡的久一点。”
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下位置，“下巴，帮我摸下巴和耳朵，好不好？”
他答应了。
早上他醒的很早，床幔从昨晚开始就被放下，现如今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瞧不见里面。
他在被子里听见布雷斯洗漱出门的声音，对方对于他睡懒觉的行为也没有什么表示。
他看着她蜷缩着睡在自己怀里，皮毛干净又蓬松，随着他的呼吸被吹的一起一伏。
他觉得自己又平静又绝望。
她终于醒来了。
眨巴着一蓝一绿的眼睛望着他，突然又变成了小姑娘。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昨晚我回去了之后……”
“她们和我道歉了。”
她刚睡醒所以不管是四肢还是声音都很软。
“嗯。”他轻声答应着。
“她们说你去找她们说话了。”
“她们不该那样对你。”德拉科说，“我说过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可以那样对你。”
“你很好，”她抱着他，“谢谢你。”
“还想再睡一会吗？”他问她，而她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睡不着了，”但随即又望向他，“亲我一下。”
“怎么了？”他本以为自己能一直平静下来，但是她用那样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又说出这样的句子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他脸不由得红起来了。
“像这样，”她爬起来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给我一个早安吻。”
他自从那一天后和她关系就又回去了。
说关系回去也不对，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她开始黏他了。
吃饭的时候要坐他身边，要他帮她拿菜，和他说，“你帮我拿一些烤牛肉。”
他给她后她总是很高兴的笑，“谢谢。”
没事的时候就到他房间里等他，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他练习魁地奇的时候她也坐在一边看，甚至从来没有忘记给他带巧克力过。等他一身冰冷的从扫把上下来，她总是第一个从壶里倒出热巧克力给他的。
就连收到斯拉格霍恩关于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后也是第一时间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并且和他一起去了。
“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诺特挤眉弄眼，“我觉得你几乎已经算是把她弄到手了。”
“不要那样说，”他皱起眉头。“你再乱说我就揍你。”
“那你要我怎么说？”诺特不以为意，“你可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你喜欢她了，之前还有人说她是你爸爸在外面生的，结果现在都没人说那话了。”
诺特说，“她看起来也挺喜欢你的……”
喜欢，是喜欢，确实喜欢。
她现在是很喜欢他。
但是这种喜欢是不对的！
哪个女孩子……
会一点羞涩感都没有的，要一个男生把她抱在胸口睡觉只为了听他的心跳？
哪个女孩子会向一个男生主动要求一个早安吻的？
哪个女孩子……
不，他知道的。
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子。
只是她不把他当男孩子，她不把他当他所希望被当成的男孩子。
她所有的举动，要他抱，要他吻她，要他和自己待一块。
都不是给他的。
就好像那句，“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
本来就不是对他说的那样。
他去看过雷古勒斯，对方坐在床上，怜悯地望着他，“你到底还是顺着她了。”
“是，”德拉科低声说，“我不想她哭。”
“她和你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哭，如果你这一次让她哭完了倒也是好的……”
“你怎么舍得她哭呢？”德拉科很想知道，“你怎么舍得让她哭？”
“一想到她可能要为我哭一辈子就觉得……”雷古勒斯停了一会，“我舍得让她为我哭几天，但是舍不得让她为我哭一辈子。”
“她总是要为你哭，可我一点也舍不得她哭。”
“我本来很讨厌你的，”雷古勒斯说，“可现在，德拉科，你放心，我只把她给你。”
然而在几天后的万圣节晚宴上，这一切终于有了个结果。
她在途中就悄悄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并退出了食堂，他原本以为她只是去下洗手间，可是二三十分钟过去后，她依然没有回来。
他有点着急，扫视了整间大厅，潘西等人在他的目光下都陷入了沉默。
她们都在这里，就她不在。
他不发一言，只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找找看她在哪里。
他不知道她在哪，便用魔杖在空气里一挥，叫出一只很小的纸鹤——这是她上次教过他的，用魔法凝出名字聚在纸鹤的翅膀上，接着纸鹤就能找到名字的主人。
他跟着纸鹤走，却在走了几分钟后就看见了她。
彼时的她正被哈利波特搂着按在墙上亲吻。
他
A 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走开。
B 叫她的名字。
C 揍哈利波特一顿。
D 走开，但是动静弄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