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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色已晚，月黑风高的，穆星夜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身法。
如一道烟一般闪过，就到了停在街口的普桑边上。
拉开车门，把黑猫丢到副驾驶座上，穆星夜自己坐上驾驶座。
“居然还要开车？”墨白在空中一扭腰，四肢朝下落在了座位上，嘴里还忍不住嘲讽一下。
“你知道这里离申海市的市中心有多远？不开车难道我两条腿跑着去？”穆星夜一踩油门，小普桑轰鸣着就跑了出去。
“我又不是傻！”
“你用法术了！”墨白被突如其来的推背感搞得身体一晃，差点跌下座椅。
“第一，我不是妖怪！第二，这不是法术，只是一张清风咒！”穆星夜得意洋洋地朝小黑猫摇了摇一根手指，收回的时候还指了指贴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的一张纸。
墨白脸一黑，他还以为那张纸是什么排放许可证之类的东西呢。
“不用点法术，等这小普桑的速度开过去，估计那个鬼差都要凉透了。”穆星夜解释，“反正晚上，开快点也没事。”
宋城处于申海市的外围，所以有一条高架公路直通市中心。
现在穆星夜就开着小普桑在这条高架上一路狂飙。
墨白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数字，默不作声地用猫爪勾过旁边的安全带，扣上。
“其实我觉得你平时变成猫也挺好！”穆星夜大概是睡饱了有精神了，突然又话痨起来。
“那样以后我就能带你一起出任务了！”
“一般猫更不容易引人注意，说不定有奇效！”
“嗤！”墨白扭头看向车窗外，这家伙肯定还没睡醒。
小普桑应该是经过了改造的，至少一百八十码的速度飙下来居然没散架。
不过，进了中环的范围以后，车子开始变多了，穆星夜也自觉地降低了速度。
“鬼差又是什么鬼？”
“鬼差不是鬼！”因为车子夹在车流里车速比较慢，穆星夜也乐于趁这个机会给小黑猫科普一下。
“不是鬼？”墨白更迷糊了。
“现在地府的工作方式跟你那时候大概不太一样。”穆星夜瞟了一眼墨白，好像在猜测他记忆里是几百年前的事。
“也就百来年的事情，一方面是现在世界上人口多了，每天死的人也多了，地府的牛头马面忙不过来，另一方面是现在世界上的灵气也不如以前了，牛头马面什么的来阳世不能待的时间太久，所以，现在地府的工作模式变成了自动加手动。”
墨白歪头看着穆星夜，一双猫眼吧嗒吧嗒，像这种“情报”他还是有兴趣仔细听的。
“所谓的自动，就是在华洲大部分的人口集中地区，都有专门的阵法，我们俗称为鬼门。这种阵法会自动吸收死亡的人弥散出来的灵魂，然后投入地府。”
“所谓的手动，就是因为自动的阵法毕竟范围有限，有些荒郊野外或者阵法遗漏的地方就会有灵魂进不去鬼门，那些灵魂弱一点的就会消散了，执念强一点的就会变成鬼。”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好事，消散的灵魂会转化成戾气，污染社会上的人类，变成了鬼那更是要闹出事来了。”
“所以，地府雇佣了一些有点天赋的人，做了鬼差，就是专门到处处理这种不能自动进鬼门的事情。”
“所以鬼差是人？”墨白好奇地问。
“是人，都是天生开了阴阳眼的人，否则也做不了鬼差。他们靠业绩跟地府交换一些东西，比如一些小法术或者小道具什么的。”
“这个我知道！兑换系统么，或者是兑换商城，很多小说里都有这种东西的！”墨白突然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句长句。
穆星夜：“……”
“你上次说好看的那本书确实不错！”穆星夜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至少那个作者是很了解猫的了！”
“是吧！”墨白对这句话倒是很受用，乐滋滋地点点头。
话题就此歪楼到哪本小说更好看，哪本小说更脑残上去了。
两个人一路聊到目的地，这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整个南海商圈里虽然还是有不少楼灯火通明的，但是已经没什么在逛街的人了。
穆星夜把车开进了一栋楼下的地下停车库，停车库里没什么车也没人，连保安都不见一个。
“到了！”穆星夜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又伸手去捞旁边的黑猫。
这次墨白有了提防，早就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一开车门翻身跃了出去。
却没想到，车门边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慕白原来根本没注意到这边还有人，差点一爪子挥上去，还好穆星夜及时出声了：“威馆长，你到了？”
墨白随机扭身落地，又返身跳上车顶，这才看清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人，带着眼镜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
“哎呀大哥，你可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可真的要歇菜了！”文质彬彬的人一开口，却带了满口的二人转的口音。
“这是威馆长，这是墨白。”穆星夜从车的另一侧转过来，简单介绍了一下，又皱着眉头问：
“怎么就你一个？”
“你说他们俩啊？小玲子正跟家里闹别扭呢，她妈来申海了，非要她回去相亲，不去就不给出门，哪里还能半夜跑出来？”
“还有小棱是上次的伤还没好透，我想着有你这个大佬在，也就让他甭过来了。”
穆星夜皱了皱眉，“小玲那可是不好结婚的，除非卸了鬼差的职位。她做了几年了？契约时间满了没有？就算满了，没有新人来接任她也走不了吧？”
“谁说不是呢！哎，我们结婚可就是害人了，小玲子打算糊弄她妈一阵子再说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墨白跳上穆星夜的肩，有“坐骑”他才懒得走。
听穆星夜和那个“威馆长”八卦着一些事，墨白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这鬼差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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